折騰一整天,泉嫂見兩人都辛苦了,先去做晚飯了。
奔波了好一陣子,事情也多,現在好不容易能享受片刻安寧,顧靳梟長臂一伸,將她抓到了身邊,抱在懷裡看了會兒電視,直到飯做好了,兩人才起身去吃飯。
——
第二天早上,楚歡顏起來的時候,顧靳梟已經走了。
吃完早飯,嶽輕舟的電話便打來了:“少奶奶,今早沒事吧。”
“沒事,怎麼了?”學校那邊還沒銷假,每天除了趕稿也沒別的事兒。
“二爺說您要是沒事,這幾天可以代替他去醫院那邊給蘇小姐送花。”
她一愣,似乎明白了某人的意思,卻還是支吾了一下:“我去?”
“二爺公務多,就不去了,您代表她是一樣的。”
她失笑:“麻煩你幫我轉告二爺,他前任未婚妻的事,讓我去打理,好像不大好吧?”
嶽輕舟在電話裡笑了一笑:“二爺說了,這事兒還就得您打理,要是不讓您管,再瞞著您,指不準少奶奶哪天又得跑去酒店找豔遇。”
她面肌一扯,這只老狐貍!卻只能點點頭,哦了一聲。
……
下樓後,保鏢將備好的探病花束遞給楚歡顏。
她上了車,到了醫院,上樓來到蘇纖住的病房,將花遞給護士,然後隔著隔離窗,又看了一下病床上的女人。
比起昨天,今天的蘇纖,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看望了會兒,她轉身準備回去,剛走幾步,只聽走廊那邊傳來腳步聲。
一個身穿淡綠色連身長裙,看起來很有幾分氣質的婦人在年輕女孩的陪伴下,迎面走過來。
婦人長發挽在後腦勺,襯出一張精緻的臉,雖然不施粉妝,一臉哀容,但看得出來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比起秦如儀的高貴典雅,婦人眉眼之間凝聚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溫婉可人,渾身散發著書卷氣,讓人更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年輕女孩子則在旁邊低聲說著什麼,像是在安慰,隱隱有聲音飄來:
“媽,別擔心了,姐姐福大命大,既然能活下來,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遲早能醒。”
楚歡顏頓時就會意。
中年婦人是蘇纖的母親,也就是蘇家的夫人沈暮雲。
旁邊那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應該是蘇家的二小姐,也就是蘇纖的妹妹,聽嶽輕舟說好像叫蘇柔。
母女兩也看到了楚歡顏,腳步一止,顯然知道她是剛從蘇纖病房出來,雙雙一愣。
一會兒,沈暮雲才問:“這位小姐是——”
楚歡顏只能硬著頭皮說:“蘇太太您好。我姓楚。”
母女兩臉色一動,頓時就明白了楚歡顏是誰,一時臉上都有些複雜。
沈暮雲到底年紀大些,沉得住氣,語氣還算客氣禮貌:“原來是楚小姐。楚小姐這麼早來醫院,是看探望小纖嗎?”
“嗯,”楚歡顏點頭,“二爺那邊公事忙,有時沒法過來,所以讓我來代替她給蘇小姐送花,再瞧瞧蘇小姐今天的情況。”
“原來如此。那有勞楚小姐了。”
“沒什麼。希望蘇小姐能夠早日康複。要是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蘇太太,先走了。”楚歡顏說著,又朝蘇柔一頷首。
看著楚歡顏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蘇柔才收回眼神,看向沈暮雲,嬌美的臉蛋上摻雜著幾許不喜:
“媽,姐夫讓這位楚小姐來看望姐,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和姐姐徹底沒戲了?告訴我們這個楚小姐現在的地位?”
沈暮雲看一眼女兒:“還在喊姐夫。我都說了,小纖和顧二爺又沒結婚,而且,現在顧二爺身邊也有人了,更不可能了。你這麼叫,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