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也不說原因。
該死的顧靳梟!
折騰一下午的楚歡顏坐在床邊,得不到任何回應,只能狠狠踢一腳床沿。
手機震了一下。
她拿起來,是喬斯年發來的簡訊:“怎麼樣?二叔還是堅持讓你住在大宅嗎?”
她一下子就像看到救星,委屈都蔓了出來,回複了個點頭哭的表情。
“可以跟二叔商量一下,搬回檀香苑嗎?”
“商量什麼啊,他現在都把我軟禁了!我連去花園都得要傭人陪著,靠近大門一步,保鏢就虎視眈眈盯著。”
那邊遲遲再沒迴音,似乎也有些納悶顧靳梟這次的做法,半會兒,才發來:“你是真的不想住在那?”
“當然了,你奶奶現在對我的態度倒還好,可你太爺爺看見我就像我欠他錢似的。要是真的住下去,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遲早抑鬱!”楚歡顏一肚子苦水。
等了半天,喬斯年再沒回複了。……
傍晚,大宅玄關,傭人開啟門,驚訝:“……斯年少爺?”
斯年少爺竟然回來了?
這簡直是跟天下紅雨差不多稀奇的事了!
以前老爺子和太太三催四請讓他回大宅吃頓飯都沒影兒呢。
今兒這是怎麼了?
喬斯年白衣黑褲,戴著一副黑框,站在門外,點點頭:“我想見爺爺。”
傭人愣了幾秒才點頭,忙說:“斯年少爺先進來坐。”然後匆匆上樓。
幾分鐘後,下樓道:“老爺子在書房的露臺,請您上去。”
……
露臺上,顧長沛摘下老花鏡,放下手裡的大部頭書,看著許久沒見的重孫,一時竟激動地說不出話。
這個重孫,是最器重的長孫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雖然從小就沒養在身邊,但對於這孩子的感情,寄託了對英年早逝的長孫的哀思緬懷,仍是無法取代的。
況且對於隔了兩代的小輩,更是有種打心眼兒裡的疼愛。
現在的斯年,也越來越像他爸爸了。
就是好好一根苗子,流露外面,不繼承他爸爸留下的家業,去外面搞什麼漫畫。
“孩子,快過來,讓太爺爺好好瞧瞧。”顧長沛手一伸。
喬斯年雖然緩步走過去,卻並沒靠近,似是有些侷促,只架了架挺拔鼻樑上的黑框。
盡管疏離,顧長沛已經知足了,感嘆:“太爺爺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怎麼不早點說一聲?你奶奶不知道你今天要來,去佛寺那邊了,要是知道,再大的事情也不會走。”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太爺爺幫個忙。”
顧長沛一愣,這才明白喬斯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有點失望,卻還是點頭:“你說。”
又有點意外。這個重孫,這些年在外面不管發生什麼風風雨雨都沒曾對自己開過口,這次會是什麼事,能讓他親自上門?
“我知道二叔讓歡顏搬回大宅住。可歡顏不想,二叔的脾氣您也知道,說一不二。所以想請您勸勸二叔,讓他準許歡顏回去算了。”
顧長沛臉色一動。
怎麼也沒料到斯年今天難得回家,竟是為了楚歡顏。
半晌,才牽動了一下唇,語氣頗複雜:“沒想到你是為了那丫頭上門求情。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女孩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你們叔侄兩個都這麼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四個字,讓喬斯年臉肌一動:“太爺爺應該知道,我和歡顏是一個圈子的,她當過我的助理,我們兩也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