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是為了護著我才被楚悅弄傷的。”莫默咬住唇瓣。
蔣霆軒也沒廢話了,趕緊讓莫默把楚歡顏扶上車,自己也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飛馳而去。
——
醫院。
鏗鏘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打破走廊的寂靜。
蔣霆軒循聲看去,只見顧靳梟在身後嶽輕舟的跟隨下,冷著一張臉走過來,站起身:“靳梟。”
他蹙眉站定在蔣霆軒眼前,“人呢?”
“放心。在病房裡,醫生正在做檢查,莫默正陪著。沒大事。”
“到底怎麼回事。”顧靳梟聲音冷了幾分。
這丫頭,住在學校才兩三天就進了醫院。
蔣霆軒將剛剛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靳梟聽得臉色沉得更厲害,冷冷盯住蔣霆軒:“全是你這小子的風流債惹回來的。”
蔣霆軒自知跟自己脫不了幹系,只能笑:“是我不好,可我也沒料到那個楚悅膽子包天,竟然跑去京大找莫默。嫂子又豪氣幹雲,俠肝義膽,為了護著莫默才出事。放心,楚悅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絕對不敢再來招惹她們兩了。”
正說著,病房門開了,莫默走了出來,一看顧靳梟來了,心裡一動。
因為蔣霆軒的關系,她在宴會上見過顧靳梟一兩次,是認識顧靳梟的。
可顧二爺……怎麼會來醫院?
不會是來看……歡顏的吧?
早就在心裡成型卻不好問的懷疑此刻蓬勃到最大。
一時,莫默僵在了當下。
“歡顏怎麼樣了?”蔣霆軒見她出來,忙問。
莫默見顧靳梟的目光也飄過來,回過神:“歡顏眼睛裡進的是石灰,醫生護士正在為她做清理。等會兒才能進去。”
顧靳梟眼波頓時一動。
“石灰?”嶽輕舟一驚,“要緊嗎?”
“醫生說,幸好進的不多,經過清洗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這幾天可能需要包紮,不能睜眼睛。”簡而言之,要過幾天盲人的日子。
說到這裡,莫默又有些愧疚,垂下了小臉。
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眼睛也是多麼重要的地方,萬一有什麼問題,她一輩子都難安心。
都怪她,要是她不那麼懦弱,膽子大一點,能夠獨立面對楚悅,歡顏就不會因為她而眼睛受傷了。
顧靳梟鼻息發涼,沒說話,俄頃,才轉首,低聲交代了嶽輕舟幾句。
嶽輕舟聽畢道:“放心二爺,我馬上去安排轉院手續。另外也會通知那邊最好的眼科專家隨時standby。”
莫默聽到顧靳梟好像是準備將歡顏轉到私家醫院,還讓眼科專家隨時準備,不僅暗中吸了口氣。
若說之前還有那麼一丁點猶疑,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她見顧靳梟走到病房門口,將蔣霆軒拉到了角落。
蔣霆軒很少被莫默這麼主動親近,立馬兒彎了彎唇:“怎麼了?”
莫默懶得多看他一眼,直接問:“顧二爺和歡顏是什麼關系?”
“你和歡顏關系這麼好還不知道?”
“歡顏不愛提自己的事。”
蔣霆軒瞟一眼緊閉的病房,垂下頭頸,湊近莫默耳根子邊,語氣曖昧又夾雜著調謔:“我跟你說了,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