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卻也知道,依莫默的性子,罵人估計是不可能的,又說:“算了,這兩天我留在你宿舍,陪你。”
萬一楚悅又來了,她也能幫莫默迎戰。
莫默抬眸:“你要留在宿舍陪我?”
“怎麼,不歡迎?”楚歡顏眨巴了一下睫毛。
當然不是不歡迎。只是上次歡顏留在宿舍幾天,莫默就感覺她是和背後那神秘男人吵架,後來一大卡車的保加利亞空運玫瑰送過來,更是證明瞭她的這個猜測。
歡顏身後有個地位不低,權勢不小的神秘男人,在莫默看來,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這一次……
不會是又和那位吵架了吧?才借機再次逃離吧?
“歡顏,你不是把宿舍這兒當避難所了吧?”莫默弱弱說。
“避難所?”楚歡顏一時沒明白。
“……你是不是又和誰在賭氣,才留在宿舍不想回去?”
楚歡顏一愣,心裡就跟被什麼撞了一下。
賭氣?
不會吧。
她和他,有什麼好賭氣的?
不過,那晚商宴後,兩人的關繫好像……真的起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不。
他那邊倒一切正常。
是她。
她對他似乎有種刻意的冷落與避忌。
那天他親自開車送她回檀香苑後,盯著因為大姨媽疲倦虛弱的她上床,見她似乎越疼越厲害,本來打算打電話給嶽輕舟代為料理商宴上的事,她卻調轉了身,背對著他,讓他先走,說想安靜睡覺,他才囑咐了泉嫂幾句,趕回酒店了。
接下去好幾天,因為亞洲第一高樓剛啟動,集團那邊事情太多,他沒時間過來,不過偶爾會發微信和打電話過來。
她每次都沒回複,電話也沒怎麼接。
這樣,算是在與他冷戰嗎?
可她為什麼要和他賭這口氣……?
就因為他與她結婚,強制將她放在身邊不準她離開,卻不肯曝光她的身份,讓她見不得光?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讓她後背一涼,用力晃了下腦袋才沉靜下去。
她幾時變得這麼在意與他的關系,這麼希望正大光明當他的妻子了?
不可能。
她等著與他離婚的心,一直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