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個大頭鬼,楚歡顏被他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擦完了,某人還順帶幫她將跌在前額的一縷秀發撂到了耳後根。
顧長沛眉目微沉,老二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秀恩愛,是在他面前更進一步地證明楚歡顏的顧家少夫人地位。
這女孩是他自己選的,便是他認可的人。
誰都撼動不了,除非他自己不想要。
……
天不早,顧靳梟帶著楚歡顏告辭,離開了大宅。
顧長沛早聽秦如儀提過,兩人不住在家裡,臉色不大好看,卻也終究沒說什麼。
上了車,楚歡顏繫上安全帶就籲了口氣,就跟逃脫了牢籠一樣。
顧靳梟將她的樣子盡收眼底,發車調頭朝雕花大門外慢慢駛去:“不用緊張。你能搞定我媽,也能應付得了老爺子。”
“敢情我跟你結婚就是為了升級打怪獸?”她撅了下嘴的動作有點兒可愛,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嘴唇就像一顆櫻桃,飽滿紅潤,引誘人而不自知。
不知道是洗塵宴上的食物太豐盛太熱燥,還是給老爺子敬了一小杯酒此刻有了反應,他無端端後背滾起一股發熱感,聲音也低啞了幾許:“罵老爺子和我媽是怪獸?膽子不小。”
“我可沒這麼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還敢犟嘴。
他眯了眯眸,伏在方向盤上的右手順勢滑下去,越過中央扶手,與她五指交叉,帶著幾分懲罰性地牢牢握住她的左手,然後一邊繼續開著車。
她一訝,想要抽出他的桎梏:“顧靳梟,你好好開車……”
“這樣開車才更好。”他無賴得很,手勁也大,稍一使勁就將她的手圈得很緊,完全沒有掙開的機會。
她只有預設他的行徑,任由他握著自己手在馬路上賓士著。
他掌心的溫度宛如泉水,一股股傳遞進她的面板,流進她的身體。
她的心莫名有種從未有過的鎮定,竟不自覺望向她:“其實,你和老爺子的關系……是不是不大好?”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
他的家事,關她什麼事?
就因為被他牽著手開車,心就亂了還是怎麼的?幹嘛多管閑事,沒話找話?
他圈住她的手也赫然一動,從鏡子裡瞥她一眼,頓時明白了。
剛才她上樓喊爺孫兩下樓吃飯時,聽到了他和顧長沛後半截的對話。
“你聽見我和爺爺說話了。”
聽到他反問,她心虛地點點頭:“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沒有偷聽的嗜好,誰讓爺兒孫兩說話也不關好門?
只是,沒料到祖孫兩看起來十分平和的關系下,竟然暗潮波動,也不是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原來,顧長沛一直最器重的是已經過世的顧家大少爺,也就是顧靳梟的哥哥,喬斯年的爸爸。
從小到大,顧家大少爺才是顧家的重心。
顧靳梟則應了他在家中老二的稱呼,從小一直坐在萬年老二的板凳上,不太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