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而來的嶽輕舟踏上來一步:“二爺。”
“查了嗎。”顧靳梟一邊說一邊朝座駕大步走去。
嶽輕舟跟著低聲彙報:“這陣子莫修白確實聯系過一些部門官員,想要拿到西城地王專案,也找過白副市長,不過一開始並無果,白副市長連見都不肯見他。後來也不知道是想了什麼法子,白副市長才肯這樣幫他,查過莫修白,他那邊並沒什麼動靜,平時白天上班,晚上除了約一些飯局酒局,倒也沒做過別的事。”
顧靳梟步子稍緩,頓了一頓:“小薇那邊呢,查過沒有。”
嶽輕舟明白二爺的意思,莫修白能搞定白副市長,不一定是他的能耐,也有可能是三小姐做過什麼。
這一點,他自然也考慮過,低聲繼續回答:“三小姐這段日子在被禁足,我派人確認過,確實沒出過家門,也沒和任何人聯系過。”
在背後做事,不一定非要出門,更不一定非要見到人。顧靳梟眼眸轉動,卻沒說什麼,隨即,拉開車門,上了車。
秦如儀擔心的也不是多餘的。
果然,幾天後,顧小薇那邊還沒看到一丁點莫修白升職的希望,便一個電話又打來了。
電話是歐管家接的,秦如儀在旁邊看電視,收到歐管家的眼色,得知是女兒打來的,做了個手勢,讓歐管家說自己不在家。
以為這事兒就這麼躲過去了,沒料到沒過幾天,顧小薇竟是一大早跑來了。
一大清早,秦如儀剛下樓,便聽見門口傳來吵嚷,顧小薇連鞋子都沒換,便氣鼓鼓跑了進來。
她明白女兒是為什麼來,打了個手勢示意傭人下去,沉了臉:“一大早你慌裡慌張跑回家這是幹什麼?”
“媽,一個月到了,我禁足已經結束了,您又不接我電話,還不能回孃家看看你麼?”
“到底是看我還是別的事,直說吧。”秦如儀不耐煩地坐到沙發上。
顧小薇也就開門見山了,追過去兩步:“哥那邊到底什麼意思?修白這次為顧氏立了這麼大的功,怎麼說也該換個部門,升個職了吧,哥卻充耳不聞,就跟這事兒沒發生過一樣,憑什麼啊?”
“那是你哥的決定。既然他這麼安排,修白繼續在倉管部工作就行了。”
顧小薇見媽平靜如水,氣急敗壞了:“也就是說,修白這段日子為了那個專案付出那麼多努力,都白費了?哥是鐵了心,就是想壓制著他,不讓他升職了?”
“我知道你維護你老公,生怕你老公在倉管部受了委屈,可顧氏是你哥的,不管他怎麼做,都有他的道理。這事,你以後不用再跟我說了。”
顧小薇見媽這邊是不管了,氣得臉都成了茄子,半晌才咬牙:“哥平時不講道理就算了,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讓步!”說著,便轉身恨恨地跑出顧家。
秦如儀只當女兒是一口氣,氣消了也就好了,沒太在意,下午卻接到了嶽輕舟的電話,才知道顧小薇臨走前放的話還真不是氣話。
顧小薇一離開顧家,調頭就去了顧氏集團董事會幾個股東家,哭訴莫修白立了功卻沒得到相應回報的冤屈。
幾個董事會成員是顧氏集團的元老,與顧家交情比較深,在顧氏工作了兩三代,算是看著顧小薇兄妹幾人長大的。
因為年紀都不小了,處於退休狀態,平時很少去集團,基本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偶爾集團有什麼重大決策,要召開董事會或股東大會,才會去一趟。
這幾年,顧靳梟將公司打理得有條不紊,幾為元老就更是基本不怎麼過問集顧氏集團的事了,不過顧靳梟在公司有重要事務時,基於尊敬元老功臣,還是會通知一聲,所以幾人在集團仍是地位德高望重,頗有威望,十分受人尊重。
顧小薇一去就是叔叔伯伯地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把鼻涕一把淚,倒還真的說動了幾個元老,當場打電話給了顧靳梟,提起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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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 胳膊肘往外拐!
秦如儀見顧小薇為了幫莫修白,竟搬出了董事會的幾個元老給顧靳梟集體施壓,氣得在電話裡就低罵一聲:“這個丫頭,胳膊肘往外拐,為了老公找外人給自己哥添堵!有了男人連家裡人都不記得了!豈有此理!……那老二那邊怎麼樣?”
嶽輕舟見秦如儀動怒,安撫道:“太太放心,二爺那邊自然會應付那幾位老股東。”
說是這麼說,若是董事會幾個元老一起合力勸說老二,老二基於壓力,又因為人言可畏,最後也恐怕只得順應幾位元老的意思,將莫修白升職調部門,不然只怕落得個不敬老還打壓妹夫的名聲,估計最多隻能是拖著。
秦如儀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掛了電話,便打電話給女兒。
意料之中,顧小薇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顯然是生怕媽責問阻止,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秦如儀氣得又是半天喘不過氣,歐管家勸了好一番,才平息下來,女兒那邊暫時勸不通,只能先給那幾個元老家打了電話,跟幾人的太太說了下這件事,委婉地表示這是顧家內部的一點兒家事,不需要麻煩幾位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