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這是秦阿姨的意思嗎?”池貝兒猶不甘心。
“二爺的意思。池小姐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早點回去了。車子已經備好了,這就能送您回去。請。”
“所以你的意思秦阿姨是還不知道我現在要走,是嗎?那我要等秦阿姨回來再走。”……
楚歡顏悄悄走過去,只見顧家女傭提著池小姐的貼身行李朝外面走去。
池貝兒正和歐管家僵持著。
看來,顧靳梟今天一大早便吩咐下去,讓人送池貝兒走。
只是沒想到池貝兒臉皮還真是厚,那種下藥的事都做了出來,還捨不得走。
她緩步走了過去。
歐管家見楚歡顏過來,低聲:“少奶奶。”
“歐管家先下去吧。”
歐管家聽她這麼說,也就嗯一聲,先退到了一邊。
池貝兒皺緊眉,警覺地盯著楚歡顏,卻眸光一動,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痕跡,臉一青,又漲紅,當然明白這是什麼,也能腦補到為什麼她一夜間多了這麼多曖昧痕跡。
昨晚她給二爺下的藥,倒是便宜了楚歡顏。
而她,卻像狗一樣被二爺用槍指著腦袋趕走。
楚歡顏自然將池貝兒滿臉的妒恨看在眼裡。也是無語。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折騰一整晚。
她走過去,輕聲:“還不想走?”
“我走不走關你什麼事?是顧太太留我下來養傷的!”池貝兒忿忿。
“哦,那就等著看自己的新聞頭條吧。”
“……你什麼意思?”
“堂堂百年名校老校長的孫女,自恃名門閨秀,表面典雅高貴,比白蓮花還要白,內裡自私放蕩,比黑芝麻還要黑,幾年前背棄婚約,與前男友私奔,幾年後落魄回國,為了賴上前任未婚夫,下藥妄圖一夜春風,重修舊好……你說,這麼寫,爆點夠不夠?”楚歡顏抱臂端詳她。
池貝兒冷汗冒了出來,卻還在硬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有證據嗎?誰會聽你胡說八道?”
“要證據還不簡單?把昨晚給二爺送咖啡的傭人叫來一問,再不然把那咖啡拿去化驗,查查你的指紋,再不然,咱們直接開個記招,說說你怎麼連下藥都沒能讓男人對你有興趣?”
“夠了!”池貝兒捂住耳朵咬唇,無比羞恥,再抬頭,已是滿臉憤恨的淚,失控了一般:
“你算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二爺把槍抵在我頭上要我滾,也不要我,卻偏偏要你這種女人?我到底哪比不上你!?”
楚歡顏眼眸一動,倒是有些意外,昨晚……顧靳梟竟然用槍威脅過池貝兒滾蛋?
顧靳梟系軍隊人士,有隨身槍支不奇怪,不過自己從沒見過,可見平時很低調,不輕易拿出來。
現在,卻抵在池貝兒頭上讓她滾……也難怪池貝兒崩潰了。
而且,這男人也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一個美女跟她獻殷勤,他卻拿著槍要斃了人家……真是不解風情。
楚歡顏收回感慨,注視著眼前的池貝兒:“我不算什麼,但我是顧靳梟願意給婚姻名分的人。僅此而已。”
池貝兒呆了一呆,彷彿被這句話擊中胸腔,瞬間垮了。
自己什麼都好,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