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出身名門,自恃高貴,卻想盡心思怎麼當小三搶人老公,毫無道德觀念。”楚歡顏一字一頓,說得池貝兒臉色漲紅,目光又一轉,落在池老校長身上,微微一笑:
“還有的人,表面教書育人,衣冠楚楚,卻一肚子男盜女娼,老不知羞,倚老賣老,幹涉別人的婚姻。”
池老校長哪被人用男盜女娼、老不知羞描述過,登時氣得臉色發白,手都發顫。
“池老校長你怎麼了?是池小姐讓我說什麼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可沒說您老人家啊。”楚歡顏故意。
這丫頭的確也沒點名道姓,池老校長也不好發作,被人尊敬了一輩子也沒有應付這種小丫頭的能力,一口氣憋在胸口轉悠著,死活下不去。
池貝兒見爺爺氣得不淺,忙嚇得傾身過去揉他胸口:“爺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池老校長搖搖手,餘光忿忿剜一眼對面的楚歡顏。
楚歡顏拉住身邊的顧靳梟站起來:“既然池老校長身體不舒服,那今天這頓飯就算了吧。我們不打擾了。”
顧靳梟也沒說什麼,只由著小女人挽住自己的胳膊,淡淡朝池老校長道:“池老好好歇著吧。身子要真的不舒服,不如跟我家老爺子一樣,去國外休養,別為國內的事操心了。顧氏在國外有幾家投資的大型療養院,我家老爺子就在其中一家。要是需要,我可以隨時送池老過去跟我爺爺敘舊。您兩老在一起,也算有個伴。”
池老校長臉上血色一退,這話不是明擺著暗示讓他消停,再別花心思把貝兒和他拉到一起嗎?
正這時,兩人已離開了池家別墅。
……
回檀香苑的路上,楚歡顏正回味著剛才的勝利果實,身側的男人從後視鏡裡瞧見她嘴角暗含的得意,幽幽開口:
“膽子挺大。連自己學校的老校長都敢罵啊。不怕他跟歐陽校長打招呼,讓你畢不了業?”
楚歡顏撅了撅嘴:“我這不是因為幫你嗎?我要是拿不了畢業證,你可得負責任。”
“幫我也不用幫得這麼用力。”語氣戲謔。
楚歡顏聽他語氣暗含深意,明白他在想什麼,打斷他的多心:“別自作多情了啊,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這麼道貌岸然,一天到晚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其實做派也不見得多光明正大。誒話說回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上流圈,都是這麼說一套做一套嗎?”
“知道你罵人厲害,行了吧。”再說下去又得扯到自己頭上,及時中斷了這場對話。
接下去的一週,池貝兒再沒去顧氏集團,也沒有出現在顧靳梟的視線中。
池老校長也再沒聯系過顧靳梟了。
楚歡顏聽嶽輕舟彙報了情況,舒了口氣。
看來那天在池家的諷刺,還是有點兒效果。
還沒兩天,卻才知道,這口氣,舒得稍微有點早了。
這天剛放學,楚歡顏走出校門,跟往常一樣,正準備去地鐵站,手機響了。
是個從沒打過的陌生手機號。
她接起來:“喂,哪位。?”
那邊靜了一秒,才響起個不陌生的女聲:“楚小姐。”
雖然才三個字,但楚歡顏立刻一個咯噔:“……顧……顧太太?”
秦如儀找她幹什麼?
自從生日送禮那次後,雖然感覺秦如儀對她的態度緩和了一些,但也還沒到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地步。
“嗯。是我。”
“有什麼事嗎?”
“要是放學了,請來一趟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