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襲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朝大堂這邊走來,似乎準備離開。
她抑住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心,沖了過去:“二爺——”
顧靳梟似乎沒料到池貝兒還在這裡,臉色微微一變。
身後,嶽輕舟亦是一愣,隨即上前:“池小姐還沒回去嗎?”
池貝兒的目光依舊牢牢鎖在顧靳梟身上,咬唇,噙著幾分委屈:“我今天來,本來是打算給二爺送午餐的,結果秘書那邊說二爺在開會……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等你了。”
“池小姐等了這麼久,是有什麼事嗎?”嶽輕舟暗中吸口氣,這女人看起來還真不好打發,居然現在還沒死心,在公司等了二爺半天。
池貝兒柔情似水地盯著顧靳梟:“我有些話,想和二爺單獨說說。二爺能給我幾分鐘嗎?”
顧靳梟漠道:“有什麼話請說。輕舟是我的私助,不用有避忌。”
不讓她說,這女人估計還得一直跟著自己。
再說,池貝兒總歸是爺爺多年世交老友的孫女。
顧池兩家的面子,總是要顧忌幾分。
池貝兒見他沒支開嶽輕舟,有些失落,卻只能說:“昨晚在顧家,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其實我很想對你親口說一聲,對不起……當年的事,是我不懂事,二爺能原諒嗎?”
一旁,嶽輕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來吃回頭草了。
顧靳梟面無表情:“池小姐言重了。當年的事,我從沒放在心裡過。”
池貝兒心一緊,他這話是真還是假?
無論如何顧靳梟也是個男人,怎麼會對自己未婚妻與別人私奔完全不在意?
難道,是因為太氣自己,才這麼說?
或許就像顧小薇說的,他心裡對自己的私奔耿耿於懷,才會用這種拒絕的方式懲罰自己?
這般想著,池貝兒心裡舒服了不少,又說:“不管二爺氣不氣我,我都對二爺還有愧疚。我能請二爺吃頓晚飯賠罪嗎?”
“吃飯就不用了。昨天池小姐不是已經來顧家吃過了嗎。”
“可……我想單獨和二爺吃頓飯。”
“不好意思。內人在家做好了飯。”顧靳梟對面前女人的耐性顯然已經到了頂。
池貝兒聽他提起楚歡顏,酸溜溜地說:“一頓晚飯都要趕回去吃……二爺對二少奶奶還真好。”
“亂七八糟的外食,不大適合我。吃來吃去,還是家常菜最好。”顧靳梟淡淡。
池貝兒臉色一緊,紫了一紫,自然聽得出顧靳梟的諷刺。
嶽輕舟也收到了二爺的眼色,及時上前:“天色不早了,池老校長估計也還在家等著您。池小姐請回。如果池小姐不方便,我馬上叫保鏢送池小姐回去。”
這話帶著不經意的威脅。
池貝兒咬咬唇,終究再沒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顧靳梟大步走出自己的視線之外。
……
停車場內。
嶽輕舟取了車,拉開車門。
顧靳梟剛坐進去,手機響起來,看見是軍隊那邊的電話,接了起來,說了幾句。
掛了電話後,駕駛位上的嶽輕舟回頭:“二爺,是軍隊打來的嗎,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