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抱緊了新老闆的大腿,才有被力捧的機會呢。
還真是小瞧她了。
——看來,在網上對她的抹黑,倒也沒有對不起她。
簡喬眸子內閃過一絲陰鬱,死死咬了咬唇。
不過,自己也不見得比楚歡顏差。
之前,她不知道顧二爺會成為漫世界的大股東,才會被楚歡顏搶了先機,讓她得到顧二爺的重視。
現在既然知道了,呵,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霓虹溢彩的深夜城市,車子疾馳在馬路上。
楚歡顏看一眼身邊安靜開車的顧靳梟,臉色似乎沒那麼難看了,才開口:“不管怎麼樣,今天謝謝你了。”
今晚過後。她估計能擺脫網上的輿論危機了。
“在我面前和我的侄子卿卿我我,這就是你謝我的方式?”他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她都轉移話題了,這男人,開了半天車,怎麼還惦記著這事?
心眼還真是有夠狹窄!
倒也是,如果心胸不狹窄,他也不會把自己送去學校讀書,他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她沒時間去工作室當助理,沒機會再和大神接觸嗎?
她也沖上一股逆反心理:“我說了,我就是和大神說幾句話。你呢,還不是和簡喬在那兒眉來眼去。你要我記住自己是顧太太的身份,要守婦道,那你呢,顧先生,你怎麼沒記住你自己為人夫、要守夫道?”
他當沒她瞎啊?剛剛她送喬斯年離開宴會廳時,看見簡喬在貴賓席那邊貼著他說話呢。
“嘎吱”一聲——輪胎在柏油馬路地面狠狠擦出一道印痕,剎停在一處人行道的樹蔭下。
楚歡顏雖然繫了安全帶,還是一個慣性朝前踉蹌了一下。
他將她後衣領一捉,拎直了,冷冷盯住她:“誰是簡喬?”
楚歡顏撇嘴:“裝得還挺像。剛才還跟人家在貴賓席說話呢,這麼快就忘了?金魚記憶啊?”
他蹙了一蹙眉,這丫頭,說的是剛才那個擋住他視線的女人?
還真沒裝。
他從頭到尾都沒聽那女人說話,更不可能記得簡喬的自我介紹。
瞥一眼楚歡顏,眸光陡然深邃了幾度:“吃醋了?”
楚歡顏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吃醋你個大頭鬼。”
不過,說實話,今天,是第一次她親眼看見他被女人纏住。
其實早清楚,這男人有著足夠招蜂引蝶的本錢,只是畢竟有著克妻的不好名聲……估計會讓女人望而卻步。
沒料到,還是能勾得不怕死的女人前僕後繼。
果然是禍國殃民的貨色。
顧靳梟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眸一眯,纖長手指勾起她下巴,強制式地讓她望住自己:“別故意扯開話題。”
“什麼叫扯開話題?我這是實話實說。既然顧二爺這個有婦之夫能和異性接觸,我為什麼不行?你們上流圈的豪門夫妻同床異夢,各玩各的,不是常有的事嗎?更何況咱們兩個又沒公開。現在在外人眼裡,你只是我的老闆,不是我老公,別說我和男人說話,就算真有點什麼,也損不了二爺的顏面吧”楚歡顏知道顧靳梟最聽不得這種話,可不知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剛在晚宴上喝了點兒香檳,酒勁上了頭,膽子也大了,扒開他的手。
果然,顧靳梟臉色遽然變了。
車內氣氛頓時僵持。
楚歡顏回過神,有些後悔了。
雖然後悔,卻也還是不服氣,沒覺得自己錯了,臉蛋轉到一邊,望向窗外的夜色。
幸好沉寂片刻後,他沒多說什麼,發動引擎,一踩油門。
車子繼續在夜色中賓士,一會兒,在檀香苑的公寓樓下停住。
她聽他在暗處聲音飄來:“自己上樓。”
她見他今天只是送自己回來,沒打算過夜,到時有些意外,卻也沒多說什麼,解開安全帶,一聲不吭推開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