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畫稿還在檀香苑的筆電上,住在這裡沒法趕稿。”
“我讓嶽輕舟給你把筆電拿過來。”打消她最後一絲疑慮。
她只得哦了一聲,這個話題一結束,空氣安靜下來,看著他凝視著自己,覺得氣氛有些緊繃壓抑,溫度也似乎升高了幾度,後背莫名沁出熱汗,下意識打破沉靜:“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搞定我今天的作業……”
還沒轉身,只聽他低沉呵阻:“過來。”
她心裡跳漏了一個節拍,唉,還是糊弄不過去,只得慢悠悠走到他跟前。
他抬手便將她書包從肩膀上順著滑下來,不輕不重丟到一邊的圓茶幾上,睨她:“唐管家沒告訴過你,我已經休息了一天嗎。”
楚歡顏一個咯噔,糟糕,他這意思是說這會兒精力很旺盛麼……
“作業遲些做。”他站起身,繼續道。
“你……現在想幹什麼?還要我幫你按摩嗎?”她尚存著一線希望。
或許自己像上次一樣,又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眼眸一眯,射出意味深長的光澤,傾身靠近她,獨屬於他的甘醇氣息霎時將她裹挾,逼得她幾乎不能呼吸:“罰你。”
“……什麼?”她又做錯什麼了?
他逼近她,單手滑下去兜住她後腰,用力朝自己一擠:“我說過,不準在學校裡接觸男生,你以為開玩笑?”
她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他說的,只要自己和男生說一句話,就幹自己一次,臉蛋一剎漲紅:“我什麼時候跟男生解除了?”
“我說過,你在學校的一舉一動,別想瞞著我。”
她正要反駁,呆了一呆,想起剛剛在校門口和陸元顥的對話……莫不是被校外等候的保鏢看到了,報告給他了?
果不其然,他俯近她耳垂邊,細數小女人的罪狀:“放了學不趕緊回家,戀戀不捨跟男生在門口聊得眉飛色舞,還收了人家的票,約好明天去看籃球賽,呵,楚歡顏,我送你去京大,不是讓你去紅杏出牆給我抹黑的。”
看來這男人的保鏢不僅撞見她和陸元顥說話,還把她和陸元顥談話的內容瞭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你的人盯得我這麼緊,那知不知道我後來把那張票給了別人?”楚歡顏沒好氣。
還真是沒法兒活了!
這男人果然派人對自己七百二十度全天24小時無死角盯梢。就算在學校裡都逃不過。
她到底還有沒有一點?
他當然聽保鏢說過她將門票給了同班女生,不然早就發了飈,現在的態度不會這麼好,卻也不接受她的辯解:“既然不想去,為什麼不幹脆當下就拒絕他的門票?這是想給別人幻想,給自己機會?”
她語塞,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這男人常年高高在上,被人捧著順著,在人際關繫上沒什麼eq,除了蔣霆軒那個同樣沒心沒肺的二世祖,身邊根本沒什麼朋友。要說她是不想做得太絕,免得得罪陸元顥,想和同學保持良好關系,這男人估計壓根不會理解。
見她沒說話,他只當成心虛和預設,握住她纖腰的手掌赫然一緊,將她橫抱起來,踢開露臺與房間之間的門,徑直大步進了臥室。在集團和軍隊裡,對著下屬都一言九鼎,對著一個小姑娘,總不能失了信,說過的話不算數。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
楚歡顏扶著酸軟的腰,從淩亂一片的大床上爬起來,看著身邊還在睡夢中裸著昂長挺拔上半身的男人,咬咬牙,有種想把他一腳踢下去的沖動,伸出去的腳丫子卻又在半空中收回來。
昨天傍晚開始,他就斷斷續續地折騰她。
以為他在軍隊裡這麼勞累,體力應該差了,沒料到竟是比前兩次更兇猛。
這會兒把他給弄醒了,指不定他興致一來,又要來幾次。
那她今天連學都不用去上了。
想著,她小心翼翼越過他,趴下來床,踮起腳才在綿軟厚實的地毯上,拿起衣服便閃身進了浴室。
洗漱完畢,搞定脖子、胸口等暴露位置的歡愛留下的殘痕,換好衣服,才回頭看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男人一樣,悄悄出了浴室,抱著書包,下了樓。
下階時兩條腿都還在打顫,忍不住心底又吐槽了某人幾句。
“少奶奶起得好早。我讓傭人去做早飯。”樓下,唐管家見楚歡顏下樓,說道。
“不用了,這裡離學校太遠了,我怕遲到,先走了。待會兒去學校餐廳吃就可以了。”她忙回答。
避孕藥放在檀香苑那邊,每天都需要吃,差一天就可能會不小心中獎,今早只能趕緊去藥店臨時買,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