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二樓甲板的喧嘩吵鬧引起下面人的注意,紛紛都朝上面望過來。伴著急遽的腳步聲,顧靳梟也在一群人的跟隨下,疾步跨了上來:“搞什麼鬼?”
“阿洛不小心掉下海了,你女人跳下去救她了……”蔣霆軒有些傻眼。
顧靳梟臉色一變,來不及多質問蔣霆軒這小子,大步流星走到欄杆邊往下看去,正要讓救生員下海,只見海面上竄出個小腦袋瓜子。
楚歡顏單手託著洛清瑤的頸子,朝遊艇慢慢靠近,又騰出另一隻手朝上面使勁揮了揮,示意沒什麼大礙。
救生員忙丟了兩個救生圈下去,又在遊艇邊接應兩人,將暈暈沉沉的洛清瑤先抱了上來,再將楚歡顏拉上來。
與此同時,顧靳梟和蔣霆軒一行人也趕到了下面的甲板上。
楚歡顏見顧靳梟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眼神看不透情緒,暫時也顧不得揣測,看見救生員正在給平躺在甲板上的洛清瑤做催吐按壓,也來不及擦身,接過一個女賓客遞來的大浴巾,隨便將的身子一裹,便湊近。
按壓了好幾下,洛清瑤還是迷迷糊糊,哼哼唧唧的,沒有完全清醒。
顧靳梟臉色越來越難看,蔣霆軒自知自己是始作俑者,也在一旁不敢作聲。
楚歡顏看得有點兒急了,傾身過去對救生員說:“我來試試。”
待救生員讓開,捏住洛清瑤的鼻子,俯下去嘴對嘴為她做起人工呼吸。
眾人在一旁捏一把汗地看著,顧靳梟臉色卻微微發了沉,沒來由眸色暗下去幾分。
終於,洛清瑤身子一挺,抓著楚歡顏的手臂坐起來,彎下腰吐了幾口海水,清醒了不少。
眾人這才舒了口氣。
“阿洛,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你說你好端端的跳什麼海啊,就算人家不要你,你也別想著死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洛清瑤一沒事,蔣霆軒鬆了口氣,卻又閑不住那張貧嘴了。
洛清瑤剛剛好轉的臉色再次大變,尖牙利爪地又要撲過去:“姓蔣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歡顏趕緊拉住洛清瑤,對顧靳梟使了個眼色:“我帶阿洛先去房間整理下。”
顧靳梟沒說什麼,只走過去,接過身邊人遞來的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又端詳她一番,才說:“去吧。”
她低頭看了看,剛剛跳下海時把外面的罩衫脫了,只剩下一身泳衣,上岸後雖然裹了浴巾,卻遮不完全,被他的男士外套一搭,才是密不透風了。
這男人,是佔有慾癌症到了晚期麼?
怕她穿泳衣被人看見了,那幹嘛帶她來遊艇玩,直接帶她去阿拉伯國家啊,從頭包到腳。
洛清瑤在楚歡顏的攙扶下狠狠朝將蔣霆軒那個方向踹了幾腳,離開了甲板。
虛驚一場,總算沒什麼大礙,一群人紛紛散去。
甲板上,空氣陡然降了幾度,顧靳梟望向蔣霆軒,眼眸能夠凍死人。
蔣霆軒陪著笑臉轉移話題:“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平時開開玩笑也沒什麼啊。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幸好你女人夠生猛,她一個小姑娘,還真是沒看出來,就那麼一下子跳下去了,又一下子就把人給撈了上來……”
顧靳梟可沒被這小子繞走,不耐煩地打斷:“你明知道那人是阿洛的禁區,一提當年的事她就會失去常性,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挑戰她的底線?”
剛才楚歡顏給阿洛做人工呼吸時,他在旁邊已經聽說了整個事情的起因,臉色垮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