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不敢回嘴,只不服氣地各自叼著香煙,別過臉。
濃烈的香水撲過來,楚歡顏被燻得幾乎快呼吸不上來,也隱隱猜到了眼前三人的身份,更明白了那個虎哥想讓自己打什麼工。
黃賭毒向來一窩。這種有高利貸集團下面肯定也會有夜總會之類的銷金庫。
她嗚咽起來,示意想要說話。
妙姐拍拍她臉蛋兒,輕笑:“這會兒後悔了,想要去跟虎哥求情了?說什麼都沒用了。就安心先在這裡做幾天吧。”說著,手一揮。
兩個女人立刻擱下香煙,掏出手上袋子裡的衣服,走到楚歡顏面前。
一個人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掉,又摘下另一個人則將手上的一套衣服扔到她身上:“換上!”
楚歡顏看清楚那套衣服,是一件紗織連衣裙,綴滿了蕾絲亮片,類似夜場舞女的登臺服,就算還沒穿上,也知道與面前兩個女人身上的差不多,款式曝露,遮了胸遮不住屁股,頓時爬起來:“我不換,你們去跟那個虎哥說一聲,我要見他……”
話音還未落,妙姐一個銳利眼神遞飛去。
一人立刻從背後將她雙臂架住,另一人則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下來。
兩人力氣很大,楚歡顏一人招架不住,就像個任人打扮的布娃娃,硬生生被掛掉全身上下的衣服,換上了那件亮片紗裙。
妙姐在一旁靜靜看著,眼色也遽然一亮,慢慢走上前,前後左右打量一番,朝旁邊兩個女人挑唇一笑,似乎對自己的眼光很是自信和滿意:“我就說還不錯吧,行了,帶她出去。”
“去哪?”楚歡顏猜得出幾分,馬上抱住茶幾腳。
“當然是去還債咯。沒事,第一次,咱們也不會讓你做太難的事,先去陪客人喝喝酒就行了。”妙姐手一揮,兩個女人上前要拉楚歡顏。
她死死抱住茶幾腳:“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逼良為娼這一套?我這就叫人來,他會送錢來的,你去叫你們那個虎哥來啊!”
“看來你還沒弄清楚,虎爺最氣別人耍自己,你騙了虎爺還逃跑,這就不只是還債的事了。做幾天,先讓虎爺消了這口氣再說吧!”妙姐一笑。
楚歡顏身子一個哆嗦,下意識更加抱緊了茶幾腳,可能是迫在眉睫,力氣很大,兩人拉得氣喘都拉不動,回頭氣急敗壞地看一眼妙姐:“妙姐,要不要打一頓?”
“是啊,這副樣子,就算出去了,不得罪客人都不錯了,哪能招待客人啊!”
楚歡顏後背炸出冷汗,只聽妙姐頓了一頓,沁著冷意的聲音傳來:“不願意接客?好,就讓她安安靜靜多考慮幾天。”
這丫頭不過是虎爺丟到自己這邊教訓幾天的,還犯不著動用激烈手段,萬一真的弄死弄殘了,到時候還不了虎爺那筆債,還虧了。
這種稚嫩的黃毛小丫頭,殺雞焉用牛刀,關著餓個幾天也就服軟了。
說著,搖曳生姿地走出包廂。
兩個女人看一眼楚歡顏,跟了出去,哐一聲反鎖上門。
包廂瞬間又被一片黑暗包裹。
許久,楚歡顏才慢慢松開抱住茶幾腳的雙臂,平靜下來,低頭看一眼身上衣不蔽體,還被兩人扯得爛掉的紗裙,唇邊浮出苦笑。
不給顧靳梟打電話,就是不想讓顧靳梟知道這件事,不想在他面前總是一個需要幫忙、讓人可憐的存在……可現在,想讓他知道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