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回應。
“顧靳梟,你走了嗎?”她心跳得厲害,讓他去叫人,也沒想到他說走就走。
許久後,動靜傳來。
她驚喜地抬起頭,看見他身影一閃,又出現在頭頂洞口,竟然沒走。
他窄腰上綁好了救生繩,看來進山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上衣袖子高高捲起,露出蜿蜒有力地臂肌輪廓,靠近洞口,矯健長臂撐住兩側山壁,顯然玩過無數次室內室外的攀巖運動,一身練家子的行雲流水,藉由繩子順利地滑下來——
楚歡顏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落地,站好,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下來了?”
顧靳梟沒回答,掃一眼四周,正落在那條斷掉的草繩上,勾唇:“不算太笨。”
這小丫頭還懂得些野外求生的伎倆。還會就地取材。只是藤蔓編的繩子能有多結實,沒摔死她,已經算幸運的。
“你下來就是特意損我來的嗎?”楚歡顏沒好氣。
“我那明明是誇獎吧?”
“‘還不算太笨’,這叫誇獎?”這種誇獎也太難聽了。倒也是,這男人這輩子估計就沒誇獎過幾次別人。
顧靳梟懶得廢話,蹲下來,將她纖細的腳踝捉住,捏起來。
“你幹什麼?啊……疼!輕點兒!”
楚歡顏想抽回腳,卻被他捉在指間緊緊的。
他非但不放,還變本加厲抽掉她的球鞋,掀起她的褲腿管。
早上想著要爬山,她特意穿了件很寬松很輕軟的瑜伽褲,這一掀,褲子直接被掀到了大腿,白嫩勻稱的小腿線條在天塹下昏暗的光線和男人鷹隼般的目光下,活色生香,極其能刺激人血液沸騰。
他並不避忌,與她的關系也沒什麼好避忌的,指腹觸上她的腳背,朝腳踝、小腿甚至更上面延綿而去,似在檢視到底哪裡受傷了。
她由不得氣血橫流,這變態,到底是在檢查,還是在故意佔便宜,見他纖長手指快要碰到大腿,下意識一個爪子朝他臉上摔去!
他眼疾手快,騰出一隻手就勢捉住她的皓腕,冷冷盯住她。
她被他盯得氣球一樣癟了,自己還得靠他上去呢!打跑了怎麼辦?她可不想被他扔在山裡!算了,忍著吧!
“你檢查完沒?”她腳丫子在他掌心掙紮了一下。
他不緊不慢檢視完,幾分鐘後,才放下她的腳,骨頭沒斷,就是膝蓋和大腿後面有淤血,只是輕微擦傷,沒多廢話,將腰上的繩索解下來,彎下身,牢實地綁在了她的腰上,為了保險,還繫了個死結。
最後,將她從地上一把抱起來。
她猜到他想做什麼,第一次在他懷裡乖得像只小貓,動都不動,除了他身上傳遞來熱量與略粗重的喘息,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你先上去。再把繩子丟下來。”他交代著,鬆了手,將一邊的繩索往下拉,槓桿原理,被綁住的楚歡顏也隨之冉冉送了上去。
繩子繫牢了,上面也固定住了,楚歡顏上去得很順利。
剛出天塹的洞口,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喘了兩口,解下繩子,正想丟下去給他,手卻一滯,停在半空。
“把登山繩丟給我。”顧靳梟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皺了皺眉。
楚歡顏卻仍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