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軟禁了幾天,這一次也不知道會怎麼收拾自己。
一個人在房間裡不知煎熬了多久,就跟等著判刑似的。
夜色深了又深,終於,門外傳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和保鏢恭敬的聲音:“二爺。”
靠在床背上的楚歡顏立刻坐直身子,警惕起來,手心沁出汗,卻又有種大刀落到頸子上的解脫感。
門開了。
顧靳梟走進來,瞥她一眼,脫下外套,信手拋在衣架上,挽起袖子,緩步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
楚歡顏隨之砰的跳起來,後退兩步。
他鬆了鬆衣領釦子,淡淡:“還知道害怕?”
“你和大神聊了什麼?”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弱弱試探。
剛才等他來的時候,雖然很緊張,卻又在樂觀地自我安慰,大神畢竟是他的侄子,會不會把他說通了,他可能不但不罰自己,還會答應與自己離婚?
“怎麼,你不會還在奢望斯年幫你說服了我,讓我答應和你離婚吧?”顧靳梟刀削一般的薄唇彎起,挑起一抹謔味。
她像皮球一樣洩了氣。
果然,大神怎麼可能勸得動他?
還不瞭解顧變態麼,這男人擺明瞭油鹽不進,像個頑石,是家裡的一言堂,連秦如儀這親媽的話都不一定聽,何況是侄子?
何況,看得出來喬斯年與他的關系並不算親近,態度若即若離的,連自己是顧家孫少爺的事都不願意承認!
想得出神,全然不察面前的男人已嘩的一下站起身。
一道陰影降下,將她牢牢包裹其中。
他抬起粗糲的一截手指兜起她下巴,直勾勾盯著她:“找人扮情人,還找到了我的侄子頭上。看來上次的軟禁,還不夠。”
她被迫地抬起臉蛋,呆呆看住他,正撞見他淩冽如鷹的寶石黑眸,一個靈激,回過神,後背滲出冷汗。
糟糕,開始了。顧變態要開始懲罰自己了。
這種深山野嶺,這男人一氣之下就算把自己大卸八塊埋屍荒山,也有可能。
這酒店是他的,裡外都是他的人,喊救命都沒用。不能硬來。
她長睫一眨巴,用討好的語氣,軟兮兮:“顧靳梟,我知道錯了。”
呵,求生還挺強烈。這小態度,轉變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