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他嚴厲冷冽的眸光中,楚歡顏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轉移話題,試圖緩和下氣氛:“……顧靳梟,你的人,對方家夫妻做過什麼?”
他不答只問:“他們今天來跟你道歉了嗎?”
“嗯,你到底做了什麼?派人打了他們嗎?”
“方家工廠,關門了。”光是打,不足以讓那對夫妻服氣。
關門了?幾秒後,她才意識到關門的含義,沒料一夜間方家的廠子不複存在:“……然後呢?你還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不過那對夫妻很清楚,要是不跟你道歉,將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就算以後重新開張,也沒安穩日子。”一番話溢位唇齒,每個字都是殺伐果決的內容,卻說得雲淡風輕。
楚歡顏吸口涼氣,難怪方象爸媽第二天跑回來又跪又磕頭,拼死要得到自己的原諒,又問:“……白可心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他一時並沒會意白可心是誰,半會兒才想起來:“那個女演員?嗯。嶽輕舟查出是她教唆導演把你騙到天臺上的。”
她說不出話了。
短短一夜,這男人做的事還挺多,要誇他報仇效率高嗎?
她不語,卻輪到他了,忽的臉色寒涼了下來:“剛才你在跟誰打電話?”
從車上遠遠看去,他都能看見她抱著電話臉上的笑容。
對著他的時候,她似乎從來沒露出過這樣的美好申請。
楚歡顏撒謊倒還挺溜的:“水蘇蘇。我一死黨。”
“是嗎?”他伸出手,要掏出她的手機,檢視通話記錄。
她身子一偏,避開:“顧靳梟,你別太過分了,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不能幹涉我的吧!”
他收回手,卻托起她下巴,輕勾薄唇,眸底劃過一絲陰鷙:“?顧家少奶奶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至少在自己的老公面前。”
誰稀罕當勞什子的顧家少奶奶!可楚歡顏此刻卻不敢對著他叫囂,這會兒就在家門口,萬一惹怒了他,跑去自家怎麼辦,她才不要公開和他的荒唐婚姻,只能放軟了口氣:“……可你答應過我暫時不公開的……你過來不就是想要監督我麼,現在視察完了,可以走了吧?我媽每天早上要出去買菜,這會兒快出來了,你快點走,好嗎。”
上次差點被楚悅看見了,到現在還沒應付過去呢。
要是再被爸媽撞見,真的不知怎麼解釋了。
“看見就看見了。”他早就很不爽小丫頭一直瞞著與他結婚的事,他顧家二爺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嗎?說好了結婚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們不是別人,是你家人。”他糾正。
這男人玩起文字了,反悔了麼?
楚歡顏咬牙激將:“顧靳梟,你是不是男人啊,答應我的事不算話——”
話音甫落,卻覺上下唇瓣被狠狠堵住。
淩厲氣息滑入她的口腔,勾住她的丁香舌尖,纏住不放,帶著懲罰的意味。說他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