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妝一臉微妙:“結婚的時候?”
為著姜寶寶的將來考慮,她近來態度確實軟化許多。
當然,也裡頭也有催眠的影響。
她昏迷期間,也算在催眠世界走完了一生。雖然,那一生比較短暫,結婚生子也不算是按照正常步驟,但結局還算好。
不曾有狗屁倒灶的事兒來破壞安定幸福的局面,姜承禦也是從一而終。
現實世界與催眠世界更過分,寶寶都幾歲了,她才醒過來,反而不好操作了。
她與姜承禦都是冷靜的人,結婚是最好的辦法。
即便一時之間不曾有深情,時日久了,也能生出情分了。
不過,婚禮什麼的顧淺妝並沒有想過。
覺得麻煩。
孩子都大了,領個證就完了。
柳翩然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
她又把事兒做到前頭了。
可姜承禦一向雷厲風行,她哪裡想得到,竟沒跟顧淺妝透露分毫呢。
柳翩然抿了抿唇,撩了撩頭發,有點兒尷尬地道:“對不起啊,我可能又壞了事兒。”
顧淺妝笑了一下:“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柳翩然輕嘆一聲:“不算好。我這人,一向是不夠聰明的,打小就沒有從商的天分,好好的家業到我的手裡,怕也是敗光的命。請外人管理吧,又怕被人糊弄,就把主意打到親近的人身上。如今想想,也是蠢到家的法子。還連累了你。”
這是過去的事了,顧淺妝不打算再追究,但柳翩然的行為,在她看來,確實是很不負責任的。
聽了姜承禦的剖白,顧淺妝還挺慶幸的。
那天虧得是她,若是別人,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呢,誰不準一生就毀了——這樣的事兒,姜承禦真幹得出來。
柳翩然顯然也充分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心有慼慼焉道:“你別看我現在彷彿很風光,其實你去深市之後,姜大哥就格外地易燃易爆炸起來。當然,他以前也這樣,只是掩飾得好。你一走,他就原形畢露。哎,我一直跟他不親,也是因為怕他來著。”
柳翩然捧著水杯,訴苦道:“雖然幹媽給我說了情,他還是放了話,讓我不要再去姜家。我家的産業也縮水了七成。”
顧淺妝笑了一下:“像是他會幹的事兒。”
要不是嚴女士開了口,柳翩然恐怕沒法兒在燕京待下去了。
鑒於嚴女士是出了名的厚道,顧淺妝也不覺得她為自己的養女說話有什麼不對的。
柳翩然看她一眼,誠懇地道:“你別覺得幹媽是偏向我,她這個人一向寬厚,是我辜負了她的教導,又有我媽媽的面子在。不然的話,她是不會逆姜大哥的意思。”
顧淺妝笑眯眯地問:“你來這裡之前,先去了嚴女士那邊吧?”
雖說問句,口氣卻是肯定。
柳翩然又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有的時候,真是煩你們這些聰明人。我不敢找姜大哥,只能去找幹媽。幹媽說了這事兒她做不了主,我竟沒有聽出來,你們還沒有確定婚期,還以為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自己犯得蠢,哭著也要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