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蘭聽在耳中,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因為顧則炎隔離他們母子,她對小雙胞胎的事情便不怎麼關注,有的時候他們會拿著獎狀和獎杯回來。
顧則炎只看重顧淺妝,不太在意別的孩子,可是,小雙胞胎有出息,他也很高興。
每當這個時候,顧則炎就變得很好說話,出手也很大方——小雙胞胎有什麼要求,他基本上都能同意。
作為親媽,趙舒蘭本該與有榮焉,但她總是覺得不甘,還隱隱嫉妒。
她自己也察覺到了,覺得這種心態很是危險。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漸漸的,她就完全不注意小雙胞胎的動態了。
對小雙胞胎的瞭解程度,她還不如一個老師,這讓她覺得羞愧,胡亂地道了聲謝,就趕去了培訓班。
很顯然,小雙胞胎今天也沒有來學書法。
許大師很孤高,很自傲,但他心思細膩,很能體察人心。
小雙胞胎家裡出了事,孩子已經在盡力隱藏心事了,還是洩露了幾分。
許大師便給倆孩子放了假,等心情平息了再過來。
見了來找孩子的趙舒蘭,許大師鳳眼一挑,目光中滿滿的審視。
孩子這媽當得不夠稱職啊。這是第一印象。
別不是親媽吧?懵頭懵腦地來找孩子,別是個騙子吧?這是第二印象。
許大師心中冷哼一聲,一改往日見著不喜歡的人就懶得動嘴的壞習慣,舌綻蓮花,把趙舒蘭給忽悠走了。
顧剪秋是知道趙舒蘭接弟妹去了,這一個人回來了,瞧著還有點兒失魂落魄,她這心裡就是一沉:莫非雲蘿他們出了什麼事兒?
趙舒蘭往沙發上一歪,就不想動彈了。
顧剪秋心裡一堵,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雲蘿跟明睿呢?”
“你問我,”趙舒蘭沒好氣地道,“我問誰去呀?”
顧剪秋知道趙舒蘭不靠譜,沒想到她能這麼不靠譜,就這麼點兒事,都辦不好,還能指望她做什麼呀?
趙舒蘭先是在老師那兒被鄙視,又被許大師懷疑動機,心裡正不痛快呢,一下子坐起身,瞪著顧剪秋:“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顧剪秋懨懨地道,轉身給顧宅去了電話,“雲蘿跟明睿回來了嗎?”
齊叔好脾氣地道:“我們大小姐惦記弟弟妹妹,把他們接去姜家了。”
“好的,我知道了。”顧剪秋鬆了口氣。
“老齊怎麼說?”趙舒蘭問道。
“顧淺妝接他們去姜家了。”顧剪秋淡淡道。
“兩個小崽子,居然巴結顧淺妝去了,真是白生了他們了。”趙舒蘭皺著眉,惡聲惡氣地道。
顧剪秋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
巴結顧淺妝,這是多正常的事兒啊,誰讓她嫁給了姜承禦呢?
別說雲蘿跟明睿了,就是大哥的岳父齊總,不也是看在顧淺妝的面子上,才爽快同意了齊小姐跟大哥的婚事嗎?
只要姜承禦還要顧淺妝,巴結她的人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