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炎盯住趙舒蘭:“離婚,還是進精神病院?”
趙舒蘭勉強擠出一絲笑:“老顧……”
她還是心存僥幸。
畢竟,顧淺妝好好的,並沒有出事,不是嗎?
而且,若是顧淺妝真的出了意外,明臻與剪秋沒了心腹大患,顧則炎怎麼處置她,她都受著。
現在這樣,她真的很不甘心。
顧則炎重情重義,她示弱,她服軟,行不行?
趙舒蘭哀求地看著顧則炎:“我知道錯了。”
顧則炎卻沒給她糊弄過去的機會,直接道:“不願意離婚,可以。我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你就在那裡終老。並且,我不會允許孩子們去看你。”
“什麼?”趙舒蘭尖聲叫道。
“你別怪我狠心,”顧則炎淡淡道,“你心懷怨恨,精神不佳,偏執成性,又自私自利,只會給孩子帶來負面影響。”
趙舒蘭不服氣地道:“我可以改!”
“你若能改,便不至於到這一步。”顧則炎看著趙舒蘭,表情複雜,似是後悔,似是惋惜,“早些年,你還算有靈氣,敢拼,很懂得審時度勢,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
趙舒蘭沒想到還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句好,微微一怔。
顧則炎話鋒一轉,又道:“你生下孩子,無非是想賭一把。可是,你賭輸了。不甘抹去了你所有的靈氣,在你身邊長大的明臻與剪秋,資質平庸不說,為人更是俗不可耐。”
趙舒蘭知道他說得沒有錯,可是她聽不得他這樣貶低自己的孩子:“在你眼裡,顧淺妝什麼都好,因為她是最愛的女人生的。明臻與剪秋,是我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就做什麼都是錯。”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顧則炎呵了一聲,“我認識何一鳴,也有些年頭了。他很有責任心,對工作充滿激情,熱愛生活,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你們母子當年得他相助甚多,你未婚生子,他也沒有看不起你。”
“你在婚禮前拋棄他,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說過你半句不好。你嫁了人,為了避嫌,不再見他,倒也罷了。”
“明臻與剪秋在我面前懂事乖巧,卻當他不存在。別提報答了,既不曾回去看望,也不曾打過電話。”
顧則炎掃過面色羞紅的姐弟倆:“你們可知道世人如何評價這種行為?”
“爸……”顧明臻訥訥。
“白眼狼。”顧則炎毫不留情地道。
顧明臻與顧剪秋齊齊一震,著急地想要辯解,趙舒蘭開了口,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始亂終棄,他們生在顧家,哪裡需要旁人的幫助?”
顧則炎挑眉反問:“你也知道,他是旁人?”
趙舒蘭氣急敗壞地道:“他是自願的!”
“他是自願,你們就當成理所當然了?”顧則炎冷冷地道,看著面露難堪的母子幾個,“我不喜歡你們,也是因此!”
這是他第一次明確表示不待見他們母子幾個。
這一句,比何一鳴的評價更讓人承受不了。
“爸爸……”顧剪秋淚流滿面,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才不得顧則炎的重視。
顧明臻愣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指著顧淺妝咆哮道:“那她呢!她整日裡遊手好閑,只會闖禍!爸爸眼裡卻只有她,你偏心!”
“對,我是偏心。”顧則炎居然還笑了笑,這簡直是火上澆油,母子三個的目光如有實質,狠狠剜著顧淺妝。
顧淺妝一臉無奈:“……”
安靜地吃瓜看戲,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