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道:“多諾萬這人有時候比較偏執,你別放在心上。”
夏洛克輕松的語氣道:“我從來不把蠢蛋放在心上。”
雷斯垂德愣了愣,弱弱地說:“聽你這麼說,好像是一竿子打死了一票人啊,那麼你的心裡有沒有我呢?”
黛西站在夏洛克邊上,忽然覺得雷斯垂德這酸溜溜的語氣有點像吃醋的小媳婦。
夏洛克朝雷斯垂德一笑:“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多餘嗎?”
黛西扶額……哎……探長先生,你為何要這樣自討沒趣呢……何苦啊……
雷斯垂德咳了一聲,似乎也有點後悔剛剛自己莫名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的行為,轉移話題道:“你剛剛說這是一起謀殺?”
夏洛克很肯定地一點頭:“顯而易見。”
雷斯垂德無奈:“可以說得具體一點嗎?”
黛西也在心裡吐槽:顯而易見個頭啊,我怎麼什麼都顯而看不見……
夏洛克用手機上的放大鏡對準死者懸掛處的地板上的腳印,道:“目測死者身高5.4英尺,體重116磅,而這地板上的腳印明顯和她的身高體重不匹配,而且這腳印步長短、步寬窄,重壓點偏後,足跡邊緣不完整,可以推斷出這些腳印是兇手故意用死者所穿的鞋子刻意印上去的。另外,死者頸部的勒痕較淺,而一般來說上吊自殺者頸部的勒痕都比這深得多。所以,從這兩點就可以推斷出,死者是在死後才被兇手掛上去故意製造出自殺身亡的假象的。”
雷斯垂德聚精會神地聽著夏洛克的推斷,等到他說完,還是一臉很認真地正在消化夏洛克的推斷的表情。而黛西也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啊……原來如此……所以這不是自殺,是謀殺才對。
雷斯垂德轉而對手下的警員道:“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自殺,這是一起謀殺案件,即刻安排立案調查。”
兩名警員:“好的。”其中多諾萬還是滿臉的悶悶不樂。
雷斯垂德又問夏洛克:“除此之外,對於兇手你還能推斷出其他什麼線索嗎?”
夏洛克打了一個哈欠:“雷斯垂德,你明明都要升職了,怎麼還對案子這麼‘上心’?”
雷斯垂德:“拜託,夏洛克,不要總是把我看成那種只在乎名利和權位的人,在我心中作為警察的職責才是第一要務。”
夏洛克哈哈一笑:“想不到你的思想有了這麼長足的進步,果然是人民的好警察,雷斯垂德。好了,言歸正傳,我想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理一理思路。黛西……”
夏洛克忽然又叫了黛西的名字,黛西心上一動,想該不是又有什麼吩咐了吧。
只聽夏洛克說:“今天中午吃現烤披薩如何,再加上芝士番茄濃湯和一份脆口的炸魚薯條,恩,完美。”雖然夏洛克嘴上說著各種食物的名字,但還是一臉在分析案情的表情,黛西莫名覺得這個畫面有些違和。
黛西:“……”
雷斯垂德:“……”原來你說的要一些時間來理一理思路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是要一些時間去約個會吃個飯泡個妞嚶嚶嚶嚶嚶……
夏洛克一拉黛西的手:“看你的樣子是認可了,那麼走吧。”
雷斯垂德看著夏洛克和黛西瀟灑離去的背影,弱弱地嘆了口氣,轉而對手下們說:“等到死者家屬過來後,對他們每個人都做好詳細的調查筆錄。”
手下們:“好的。”
——
當夏洛克和黛西走到樓道口,一個男人叫住了他們。
“你是……福爾摩斯先生吧?”男人身上穿著一身的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工作牌,應該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他看上去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神情中帶著意思恍惚和悲切。
夏洛克停住了腳步:“我是,凱文醫生。”
男人恍惚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夏洛克一臉“你好愚蠢”的表情,指了指他脖子上掛著的那一塊工作牌,道:“是它告訴我的。”
這位名叫凱文的醫生“哦”了一聲,然後皺著眉似是在做一個心理鬥爭。
黛西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夏洛克有些受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磨磨唧唧了,果然,夏洛克繞過了他,只說了一句:“沒什麼事的話,失陪。”
凱文醫生卻在夏洛克和黛西走出幾步後再一次叫住了他們。
凱文醫生道:“福爾摩斯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可能……可能和今天發生的這一起案子有關。”
夏洛克回頭,只說了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