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目光銳利如同鷹隼一般緊緊鎖在夏雲初身上,似乎有點難以置信。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將離婚說的這麼輕巧。
“夏雲初你好意思跟我這個重傷病人胡鬧嗎?隨便意思一下就好了吧?”
厲炎夜換了一個姿勢,讓身上的痛沒那麼明顯。內傷好了一點點,不代表全部的傷都好了,至少外傷還疼著呢。
“不,我會一直鬧,一直鬧。一直到你肯跟我離婚為止!”
夏雲初的姿態更加堅定了,在厲炎夜不羈的言語刺激下。
而厲炎夜因為病態顯得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疲憊的惱怒,卻很快垂下眸子將怒意斂下。
“夏雲初,要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是完全可以說出來的。本少爺可以改!”
要厲炎夜將姿態放低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已經可以見到屬於他的誠意了。可是對夏雲初來說,還遠遠不夠。
“不用了,我對你的不滿是說不出來的。我現在只想跟你離婚!”
夏雲初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鎮定一點:“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法庭上見。一次離不了,我就一直上訴到成功為止!厲炎夜,我是一定要跟你離婚的!”
“夏雲初,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一定要這麼矯情的跟我鬧?”
原本還放低姿態的厲炎夜終於還是被夏雲初的話語給激怒了。
“是的,這婚一定要離!”
夏雲初重新將這句話說了一遍,也不管男人是不是在生氣。
而厲炎夜的俊臉確實越來越黑。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無不顯示他身上的怒氣在慢慢積累著。
厲家二少爺,堂堂s市的商業圈龍頭老大,居然被一個女人提離婚?或許是大男子主義爆發的情況,厲炎夜的面子怎麼都掛不住的。
“夏雲初,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這輩子就只會結婚,並不會離婚!除非我死!”
男人的話,重新充滿了戾氣。方才裝出來的低姿態全部都沒有了。
夏雲初卻笑了,面對充滿戾氣的厲炎夜,夏雲初笑得是風輕雲淡。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笑容,比厲炎夜的暴戾更加有用,無聲地給了厲炎夜一巴掌。
“厲炎夜,這麼說你是想死?要是你死了,對我而言只會更好,我直接喪偶,連官司都不用打了!”
夏雲初不僅是笑容沒心沒肺,就連話語都冷血無情。
“真的捨得讓我去死?”
在男人看來,眼前眉宇間都是冷情的女人不過是在跟她鬧別扭。所以只是脆生生地反問道。
“為什麼不捨得?”夏雲初用反問的語氣肯定了自己的話。
“分明就是假的!”厲炎夜立馬反駁:“要是你捨得我去死,那為什麼會拼盡全力都要去思佩堡救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厲炎夜真的是自信滿滿,在他看來,事實就是如此,因為自己經歷過的,所以他才這麼肯定。
夏雲初卻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厲炎夜,我之所以救你,有三個原因。第一,你是深深的親生父親。第二,是厲媽媽的深情所驅使。第三,我是為了能夠早點和平地結束這一場錯誤,結束這個不應該存在的婚姻!”
將這段話臉不紅心不跳說完之後,夏雲初重新吸了一口氣,言語也變得尖銳起來啊。
“厲炎夜,你不是確定我捨不得你死嗎?我們就來驗證一下吧!”
夏雲初猛地沖到客廳的窗戶邊上,嘩啦一聲,將窗戶開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