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厲炎夜死了?他死了?!”
夏雲初頓時就失聲痛哭起來,那種發自心底的悲鳴,讓人跟著顫抖。
“河屯,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居然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呵呵……河屯你真是太殘忍了!”
“夏雲初,你這戲演夠了嗎?為了救厲炎夜,你還真是什麼謊都能說啊!”
河屯顯然不相信夏雲初,所以冷嗤。
“厲炎夜……他應該是叫做嚴夜,跟你一樣,他也應姓嚴的!他就是你嚴霆的親生兒子啊!”
夏雲初歇斯底裡地帶著哭腔吼道。
沒想到……最終還是來晚了。自己已經拼命趕了啊……為什麼厲炎夜你不等等我……
一個踉蹌,夏雲初猛地一頭栽了下地。聽見厲炎夜死了的訊息,她的世界似乎也跟著停止了。
“夏雲初,你以為這種破藉口就能夠忽悠我?不覺得很可笑嗎?”
她說是自己的兒子的理由,不就是因為有一個‘炎’字跟自己的‘嚴’字是諧音?
河屯自然是不信的。
夏雲初雙眼無神地倒在地面,心裡的那種絕望幾乎要將她擊倒。一把悽意悲涼的詩歌從她口中緩緩溢位:
“我聽見愛情,
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紮的藍藻,
如同一陣悽偉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經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見吾夜,思阿霆……可笑,真是一場可笑的鬧劇!厲媽媽,你愛錯人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一點都不相信你!更加不值得你愛,為什麼你要背負那麼多的辱罵和詆毀,都要生下他的孩子?”
河屯聽見夏雲初一連串的話,頓時僵住了。
夏雲初看著還是不太相信的河屯,冷聲道:“你還是覺得我說的是謊話?這不是一個很容易就能夠驗證的事情麼?只要將你的血跟厲炎夜的血去做一個親子鑒定,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夏雲初從地面上爬起,看著河屯明顯僵住的臉,笑得無比悽然。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做了。那種一種玷汙,對厲媽媽的玷汙,更是對厲炎夜的侮辱!他肯定是死都不願意有你這樣的父親的!”
夏雲初也真的生氣了。
河屯只覺得一陣陣的血氣在喉嚨翻騰,忽如其來的急火攻心讓河屯活生生噴濺出一口鮮血。
站在原地良久的河屯終於像是咬牙似的做出了一個決定:“做!”
外頭的越野車已經潛伏了將近五個多小時。
霍沉時不時拿著望眼鏡探視裡面的情況。
而坐在一旁的富安只是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沒有任何焦慮不安的情緒。加上一片濃濃夜色中的寧靜,顯得越發安靜。
“boss,會不會出事了?夏雲初不是都進去五個多小時了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霍沉的眉宇輕皺著問道。
富安微微睜開眼,淡淡看著霍沉,“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在三個小時之前沒有看到從裡面駛出的捷豹麼?那已經說明,夏雲初已經見到河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