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不出你骨氣還挺硬的!”
河屯穿著另一雙軍工靴子,緩步邁進了祭祀室裡。已然完全沒了昨晚的顫抖或者壓抑。此時此刻的河屯,心裡滿滿都是一種病態的亢奮。
河屯身後站著的是幾個古銅色面板的埃及人。其中有兩個抬著一個金屬感很強烈的箱子。刻滿了關於古埃及的文字還有圖畫。
還有兩個人正搬著一個跪著的陶俑。
這些東西,應該是給厲炎夜準備的。
厲炎夜只當河屯不存在,更加無視那幾個埃及人的存在。他一直都在看著母親的蠟像。
還真是像啊,每一次細節都很像。如果不是知道母親已經死了,他一定會以為她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
隨後,他就笑了。
一個怪異的笑容在厲炎夜俊臉上緩緩溢位,從菲薄的唇,一直在整張帶著血汙的臉上蔓延著。
然後厲炎夜就被銬上了一張簡易的操作臺上。
做了兩三分鐘的禱告,就準備要開始開膛破肚,將厲炎夜的內髒都取出來。屍體則是用溶了的松香澆灌,再用浸滿松香的布條包裹起來。
“傾傾,你看到沒有?這個就是你的代價,你的兒子是在替你償還著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債!你有沒有感到傷心難過?為什麼你一點表情都沒有呢?你真是狠心啊……”
此時的河屯已經是走火入魔了,他竟然開始對著一個蠟像說話,而且是將她當成真人一般對話。
鋒利的刀尖,已經懸浮在厲炎夜的腹腔上……
“阿霆……阿霆……”
河屯忽然聽見了一把女人的叫聲。
“傾傾,是不是你在叫我?你開口說話了嗎?”河屯神經兮兮地將耳朵湊到蠟像的嘴邊。
“阿霆……你別傷害我的孩子……你在哪裡?阿霆……”
是了,果然就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這一生,就只有她這麼喊自己。
‘阿霆’這個稱呼,也只有她可以喊!
“義父,你怎麼了?”察覺到河屯的不對勁。嚴十二立馬上前將他攙扶住。
“十二……傾傾她開口跟我說話了!是她在叫我,也就只有她會叫我阿霆!”
看來義父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不過嚴十二也仔細聽的時候,確實聽見了一把女人的聲音在喊著‘阿霆’。
不過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阿霆,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阿霆你聽見沒有?”
局外人的嚴十二聽清了,正是夏雲初的聲音!
這個女人想要搞什麼?
“十二!你聽到沒?聽到沒?她在喊我!”河屯用力地搖晃著嚴十二的肩膀。
“嗯……義父我也聽見了。不過那個聲音……好像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