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終於如願所償,將兒子擁入懷中。鼻間泛起了酸意。
隱約間,他可以感受到兒子不停地往自己的口袋裡面塞東西。連續了好幾次。
夏深是趁著跟親爹擁抱的阻擋,就將口袋裡面的巧克力全部塞進厲炎夜的口袋中。
而就在厲炎夜準備往口袋抹去的時候,兒子夏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伸手握住厲炎夜的右手,那裡被打了,還被電得發焦。
“沒事的,乖,爸爸不疼。”
厲炎夜出聲安慰著懷裡正傷感的兒子深深。
他的大眼裡蘊含著一片晶瑩,卻始終沒有落下。
“我不聽了,厲炎夜你念的真難聽……我要走了,你待在這裡吧!”小家夥說完,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並且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深深!深深!”厲炎夜又是高聲叫喚了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知道通道裡傳來了兩聲沉重的落門聲。
厲炎夜垂著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將手伸進口袋裡,就摸出了幾包圓圓的東西。
竟然……是巧克力豆。
重歸黑暗一片的地下室正好將厲炎夜眼中的淚水給掩蓋了。
幾秒過後,鐵柵欄裡面傳來了隱忍的低沉哽咽聲,並且久久的在地下室裡面回蕩著。
小家夥坐在嚴老八的床邊,並沒有脫衣服睡覺,只是靜靜地用他那雙澄澈的大眼看著嚴老八。
才一個五歲的孩子,居然能夠將嚴老八瞪到心虛起來。
其實他畏懼的不適這個小家夥,而是他身後的靠山。
嚴老八知道河屯寵愛著小家夥,甚至到沒有原則的地步。
之前嚴老五就試過大冬天裡被懲罰,讓他在冰水裡泡了幾個鐘。以嚴老五這麼強壯的身體,是不會要了他的命,可是絕對不好受。
而被懲罰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嚴老五聽從河屯的命令,不讓小家夥大冬天出去思佩堡外面玩耍。
小家夥就胡亂扯了一個藉口,撒潑滾打的,一定要河屯懲罰嚴老五。
不僅僅是委屈而已,甚至是憋屈了。
“十五,你是不是睡不著?別委屈自己了,回去跟你媽咪睡吧。”嚴老八比嚴老五可是聰明多了。
“老八,厲炎夜手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小家夥醞釀了這麼久,才冷聲說道。
嚴老八的心裡一頓,果然是因為他親爹的事,看來他心裡還是有著他親爹的位置的。
“嗯,不過那個是義父的意思,我做不了主。我已經盡量輕柔了。”
小家夥會利用河屯去欺壓他們,嚴老八自然也會用河屯來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