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從一旁扯過一張椅子,在富安面前伸展了四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既邪肆,又無賴。
“現在咱們來說一下剛才的話題,為什麼你會說我貪心?”
厲炎夜這姿態,已經表明,沒有得到答案,自己是絕對不會起身走人的。
富安沒有想到,他折回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
厲天昊站在姚若藍的床前,他靜靜站了幾分鐘,其實知道姚若藍並沒有睡著,才開口說道:“我見到玲玲了。”
“什麼?你見到玲玲了?!”果不其然,說到跟自己女兒的話題,瞬間就將裝睡不想理會厲天昊的姚若藍給叫了起來。
姚若藍本性多麼狠毒,她始終是玲玲的親媽,她也是疼愛自己女兒的。
“玲玲她在哪兒?還好嗎?”
“玲玲跟深深已經被河屯送上了遊輪,而且深深將玲玲照顧得很好,還給她喂飯吃。”
厲天昊將自己在監控器上面見到的情況簡單跟姚若藍講了一遍,試圖讓擔憂著女兒的姚若藍安心一點。
“你在哪裡見到玲玲的?”姚若藍凝眉問道。
“淺水灣,你義父的監視器上。”
“你……你又去了淺水灣?還見到了河屯?”姚若藍頓時爬起身,“厲天昊你趕緊現在再帶我過去!”
“河屯現在已經不在淺水灣了,應該在遊輪上了吧。”
姚若藍整個人都僵住了,怔怔說道:“也就是說……接下去就是厲炎夜進行選擇的時間?”
厲天昊柔聲回答:“應該是的。”
姚若藍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說厲炎夜會怎麼選擇?選擇我跟他的女兒,還是夏雲初跟他的兒子?”
隨後,姚若藍又變得沒有自信起來,眼眶滾滾而下的淚水被她伸手抹去。
“可是我覺得厲炎夜那個賤男人一定選的是他跟夏雲初那個賤人生下的小賤種的!”
“姚若藍,你給我聽清楚了!深深是炎夜跟雲初結婚生的孩子,合情合理,為什麼你要用這麼惡毒的話語去形容一個不過五歲的孩子?”
整整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厲天昊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五年前,是你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將雲初母子逼走,玲玲這些年也霸佔了原本屬於深深的父愛。現在他們已經回來了,你就不應該再霸佔著屬於他們的東西!”
眼前這個女人,自私貪婪到讓人無法忍受,所以厲天昊才說出來。
他知道自己很難叫醒‘裝睡’的姚若藍,可是看在女兒厲玲玲的份上,一次又一次地去勸說姚若藍收手,回頭是岸。
只是明顯姚若藍並不是這麼理解的。她冷笑道:“厲天昊你憑什麼說厲炎夜屬於他們母子?”
“我跟厲炎夜談情說愛的時候,她夏雲初還在學校裡面做她的三好學生呢!這一切怎麼就成了她夏雲初的?原本就是屬於我姚若藍的,是被夏雲初這個賤人不小心給搶了過去而已!她為什麼還要回來?就應該帶著那個小賤種有多遠滾多遠!”
姚若藍憤恨地瞪大眼睛,一張美豔的臉龐因為憤怒變得扭曲可怖。而厲天昊只是搖頭嘆息。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能叫醒姚若藍了。這個執迷不悟到病入膏肓的女人,再也不會被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