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深深,現在玲玲被河屯給擄走了,等到爸爸處理完這件事,我就會跟老巫婆說出真相好嗎?”厲炎夜充滿歉意地說道。
小家夥才勉強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扁了扁嘴巴,“媽咪懷我的時候,肯定是吃了不少那個老巫婆的苦頭。厲炎夜,為什麼你會將一個傷害你老婆和孩子的老巫婆留在身邊呢?你一定很愛那個老巫婆,比愛我的媽咪更加多!”
小孩子的視線是直觀的,說出來的話更加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加以掩飾。
厲炎夜卻詫異了:“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愛姚若藍比愛你的媽咪多?”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一而再地對姚若藍這麼縱容。
小家夥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草草敷衍一句,“因為我有眼睛!”
“對了,我媽咪還讓我幫忙說服你同意跟她離婚。”小家夥神色泱泱的,語氣也不高昂,說得十分艱難。不過媽咪的意思,他還是會做的。
厲炎夜眸子沉了下來,又是離婚!這個白痴女人!厲炎夜真是恨不得手撕了她!
想起什麼來,厲炎夜頓時走到了保險櫃,開啟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已經被他摸到泛軟的彩超紙片。
“深深你看。”
小家夥蹙著小眉頭,歪著腦袋看:“這個醜不拉幾的東西是什麼?”
“這是你,七週的時候,你還跟一條小豆芽似的,拖著一條小尾巴!”
“啊?這……這怎麼會是我?這麼醜!”小家夥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彩超照片,“這個明明就是一條長著長尾巴的蟲子!”
見到父子的感情醞釀得差不多了,厲炎夜才將小家夥抱在懷裡,一起坐在總裁椅子上。
在兒子頭道:“深深,至少你這五年間一直陪著媽咪,但是爸爸,爸爸就只能每天摸著這張彩超的小紙片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厲炎夜貼上兒子夏深跟自己酷似的小臉,“知道你還好好地活著,爸爸真的很開心,很感動。”
小家夥難得這麼溫順地被厲炎夜抱在懷裡,喃喃道:“可是為什麼你不去找我跟媽咪呢?我們在思佩堡裡啊,媽咪還天天盼著你,她畫了好多好多你的畫。”
厲炎夜的神情一頓,聽兒子這麼說,腦海裡面頓時就浮現了一副悽涼的畫面。自己的妻子跟孩子每天也是在望穿秋水似的在盼望著自己。
“對不起,深深。爸爸真的有找過你們,可是因為你大伯要去美國做手術,所以後來就耽擱了。”
然而說再多,自己的理由都是蒼白的解釋,不管怎麼說,自己錯過了兒子五年的成年時光,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永遠都彌補不了傷痛。
“深深,你再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的!”
聞言的小家夥垂下了小腦袋,似乎在思考著。
歐陽星朗的出現,活生生將這一幕溫馨的親子畫面給打破了。
“這個犟小子就被你收得服服帖帖了?真是一點勁兒都沒有啊!”歐陽星朗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
但是現夏深小朋友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刺激一樣,頓時就從厲炎夜的懷裡掙紮了下來,並且皺著眉頭帶著一點抵觸感似的對著歐陽星朗。
“朗,深深是我生命的延續,我將他交給你帶回去盤古地幾天,你幫我看著他,好好照顧。”
厲炎夜走到小家夥的身旁,牽起兒子的小手,想要將他的小手交到歐陽星朗的手裡,小家夥卻狠狠將小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