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將上個月欒城俱樂部的營業額報表送過去給厲炎夜。
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厲炎夜就只是將檔案袋子扔到一邊。甚至連看都沒看,別說是開封了。跟往常不太一樣。
顯然,厲炎夜的情緒不對勁,整張俊臉上布滿陰霾。
見到厲炎夜這樣的心情,老秦開始找點話說,“炎夜,夏雲初回來s市沒有?”
厲炎夜從檔案中抬起頭,淡淡掃視了老秦一樣,似笑非笑:“怎麼?還想著讓你的閨女嫁給我?”
老秦只是神色一怔,然後無奈笑道:“不過是隨便問問。”
“對了,當年夏雲初打掉孩子離開s市的時候……那個胎兒有多大了?幾個月?”
老秦換了一種問話方式,似乎想要從另一個方向得知一個答案,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而老秦的這句話,頓時就觸到了厲炎夜的逆鱗,這五年來,誰都不敢提起的痛點。
“老秦,你現在是不是閑的要死?是要我用‘滾’字來恭送你?”
厲炎夜的語氣沉了下來,連他的俊眸也集聚了不少的暴戾之氣。他在竭力地遏制自己暴怒的情緒。
“好好好,別生氣,我不問了!”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老秦還是不怕死地嘟囔上一句:“難不成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那個小馬桶蓋像你?”
老秦自然知道這五年來,厲炎夜一直在將自己的靈魂緊閉著,不讓一絲陽光觸及,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厲炎夜了。
那個‘夭折’的孩子就是他的逆鱗,他的痛點。而大家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極少在他面前提起。
老秦那天晚上過去參加晚宴不是為了恭維河屯的,所以他就格外注意他懷裡的小家夥一言一行。只不過當時的老秦也沒有想什麼。
知道十五跟厲炎夜同時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老秦才驚訝地發現,要是不是那個惹眼的鍋蓋頭,他跟厲炎夜的相似度簡直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不過見到厲炎夜炸毛了,老秦也不敢再說了。總不能因為見到一個小p孩長得像厲炎夜,就說那是人家的親兒子。
畢竟當時夏雲初將孩子打掉的時候,厲炎夜可是在場,親眼看見的。
所以老秦就摸摸鼻子,準備灰溜溜的走掉了。
“等等!”厲炎夜叫停了快走到門口的老秦,“你剛才最後一句說什麼?”
厲炎夜聽出了老秦口中的‘小馬桶蓋’就是河屯的義子十五。
老秦頓住了身體,回過頭看了一眼厲炎夜,嘴角上揚,“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別放在心上。”然後又像是嘆息一般補充一句:“老了。不中用了!”
老秦的話裡帶著一點點自嘲和酸意,或許是因為剛才厲炎夜那一聲厲喝。
他不是在責怪厲炎夜對長輩的不敬,而是覺得真的力不從心,看見河屯再一次出現在s市。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秦說完就走了,並沒有停留。偌大的辦公室裡面只剩下厲炎夜在神似著。
剛才老秦是說那個小馬桶蓋頭跟自己很像?可是他卻是河屯的義子……
厲炎夜知道,除了夏雲初,他並沒有給其他女人播過種!
趙明烈進來的時候,厲炎夜還在推敲著剛才老秦說的話。
“明烈,過來,我問你件事:你是不是也覺得河屯的第十五個義子長得……有點像我?就是那個小鍋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