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你……是不是跟十五說了什麼話?”夏雲初謹慎小心地問道。
“嗯?”河屯揚起濃眉,像是在問夏雲初指的是什麼話。
“您是不是跟十五說過他爸爸的事了?”夏雲初直接將話題挑明,因為這五年以來,夏雲初都沒有直接跟兒子夏深說過關於他親生爸爸的事情。
“我沒有說過任何話,我只是提醒了十五一句:這個畫上的人應該在s市罷了。”河屯沒有隱瞞夏雲初,然而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是什麼人,用不著對著一個女人撒謊,梟雄是光明磊落的!
“什麼畫上的人?”夏雲初心裡一驚,緊聲追問。
河屯睨了她一眼,“你會不知道?”
夏雲初沉默了,因為她不太確定河屯說的到底是哪一幅畫,這些年她畫的畫太多了。
“是十五從口袋裡面掏出來的,那時候還皺巴巴的。上面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是厲炎夜。難道不是你畫給十五的?”
河屯像是不滿夏雲初在他面前玩這種小把戲,只是淡淡地掃視她一眼。
厲炎夜的畫?
夏雲初一怔,她似乎就畫過一次完整的厲炎夜畫像,而且已經被自己丟進垃圾桶了。為什麼會到兒子夏深手裡?
難不成……後來他又自己從垃圾桶裡面翻了出來?
夏雲初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微微嘆息。“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沒有跟十五說過厲炎夜是他的親生父親。”
“沒關系,反正無論你說不說,我都會跟他說的。”河屯又笑了,“不過現在不用你我跟他說,恐怕現在十五正拿著那張畫,翻遍了整個s市似的找爸爸呢!”
夏雲初心裡一頓,突然無言以對。
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子,就光是拿著一張肖像畫,滿大街地尋找那畫中人。就算沒有看到,夏雲初都會覺得已經心酸得要死掉。
“十二會給他指路嗎?十五會找到厲炎夜的吧?”夏雲初將心頭的酸楚給平息下來,盡量保持理智的心。
河屯點頭:“那是自然的。”
“嚴先生,我是深深的母親,我不想他跟厲炎夜相認可以嗎?”夏雲初的話語帶上了濃濃的懇求。
河屯將手中的紅酒放下,然後看向了夏雲初:“為什麼?”
“因為五年前在你將我們母子帶來這裡之前,我就跟厲炎夜毫無關繫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已經結束!他不知道深深的存在。因為他以為我已經在醫院將孩子給打掉了。我還用一把手術刀插進了他的胸膛!所以我跟他已經將一切都做了了斷了!你懂嗎?”
夏雲初最後竟然像是咆哮一般將話吼了出來。
現在或許夏雲初的內心不是不希望他們父子相認,只是覺得不是現在的這個時候相認,這種情況不相認還比較好!
這樣對大家都好!
河屯似乎神情愣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為夏雲初的咆哮,而是她嘴裡的內容。
幾秒鐘過後,河屯竟然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厲炎夜居然不知道他的兒子還活著?很好,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