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從墨家莊將她帶出來的,你想要回去?”厲炎夜悠然的態度,這件事的主控權是在他手上的。
“我是想帶走她,只不過恐怕你不會輕易放人吧。”厲炎夜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嚴老二就知道他肯定還會有後話的。
“好,我也就直說了。用姚若藍,換夏雲初。一物換一物,這算公平吧?”厲炎夜也不拐彎抹角。
嚴老二是河屯的第二個義子,排行算是靠前,地位也相對於高一點,肯定會知道夏雲初被關在什麼地方的。
“我覺得不怎麼公平,更加不怎麼劃算!夏雲初肚子裡那個小的,應該也算得上半個物吧?”嚴老二就著這個話題將自己來厲家的目的慢慢展開。
原本嚴老二隻需要將夏雲初懷孕的訊息帶到就可以走了,讓厲炎夜面對義父在給他出選擇題的時候,有所偏向。
嚴老二對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仇恨根源並不感興趣,只是想讓厲炎夜選擇夏雲初母子,然後姚若藍就會死心了!
如果厲炎夜選的是夏雲初母子,那麼他們就成雙成對,而姚若藍也就沒有希望了。
這個才是嚴老二做這一切的目的!
厲炎夜微微一怔,似乎思維沒有跳躍到嚴老二說的‘肚子裡的小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夏雲初肚子裡的小的?是什麼意思?”
“你當爸爸了,夏雲初有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嚴老二直白地將事情挑明瞭說,還故作疑問:“該不會你連夏雲初懷孕都不知道吧?”
嚴老二的話其實是帶上了一點挖苦和諷刺。他也只不過才在擄走夏雲初的前一天才知道,她嫁的人是厲炎夜而不是厲天昊。
夏雲初懷孕了?還懷了快四個月?那個白痴女人居然懷孕了?!
特別是當嚴老二說出那句“你當爸爸了”的時候,厲炎夜只覺得有一股亢奮之氣從身體湧出,一直流竄到每一個細胞裡面,他的心裡頓時就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厲炎夜努力抑制住這種亂竄的亢奮之氣,然後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表面看上去,厲炎夜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只有那杯茶水出賣了他的波瀾壯闊的內心。
因為那人的顫抖,杯中的茶水漾起了點點波紋。足以證明,這隻手的主人是不平靜的,他的內心更加不會是波瀾不驚。
將一口茶水吞嚥下肚之後,厲炎夜才繼續說道:“你們這也太過漏洞百出了吧?連我一個丈夫都不知道自己妻子懷孕了。”厲炎夜故作風輕雲淡,想要從嚴老二餓行為舉止中判斷這個訊息的真實性。
“那就只能說明你這個丈夫夠無知,夠悲哀了!”嚴老二冷嗤一聲。
無知?悲哀?似乎自己確實是挺無知,挺悲哀的。
厲炎夜知道以嚴老二的身份,沒有必要冒險過來跟他說這個慌。
自己是夏雲初的丈夫,如果是假的懷孕,或者說厲炎夜根本就沒有碰過夏雲初的話,這個謊言就會不破自破,所以他沒有必要冒著這種險。
夏雲初居然真的有了快四個月的身孕!她真的懷孕了!
似乎厲炎夜這時候才想起以前夏雲初種種奇怪的表現。
那個白痴女人會經常問他喜不喜歡孩子……老讓他撫摸她的腹部,甚至要他親吻,眷戀著他的接觸不讓他離開……還有她一向清瘦,卻腰身忽然豐盈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那個白痴女人已經給了自己這麼多提醒,但是他卻毫無察覺!因為他的心和眼睛都被仇恨給懵逼了!
就像河屯預料的那樣,他全世界地翻找著,想要找出他報仇!
河屯的目的就是要讓活著的人痛不欲生,這樣才能達到他心裡的期望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