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開出了一段距離,總算是離開了嚴老二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外,後面的富安忽然說了一聲:“去一下南門的菜市場,我要買點新鮮牛肉!”
厲炎夜愣了一下,以為是聽錯了。
這種時候去買菜?而且是富安提出來的?嚴重一點說來,他們現在可是在逃命啊!
富安揚高了聲音,“怎麼?不敢去嗎?”明顯是在諷刺厲炎夜膽小怕死。
厲炎夜冷嗤一聲,“用生命去買菜?”
富安反問一句,“難不成就因為被嚴老二追殺,連飯都不吃了?”
“……”厲炎夜覺得自己跟富安的思想隔了一條銀河。
只不過他當然沒有選擇用生命去買菜,而是直接向著厲家的方向呼嘯飛馳。
黃媽看見平安歸來的二少爺厲炎夜,當然是喜出望外,面對厲炎夜又是一頓噓寒問暖。
就算是山雨飄搖的時候,黃媽都沒有忘記要在冰箱裡面裝滿了食物。
生活的真諦亦是如此。
……
嚴老二看出來了,義父河屯這次過來s市,帶著的是他前半生的感悟,雖然說他的手段仍然是那麼兇狠,可是兇狠背後透露出的,是一個強者的孤獨和無奈。
準確來說,嚴老二並沒有參與進去河屯的前半生,所以對於他的世界並不是很瞭解。
嚴老二忽然覺得義父河屯,似乎變老了!
不止是沒有辦法跟歲月做抗爭的容顏,更有那顆歷經滄桑的心。
嚴老二進去的時候,河屯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手裡的檀木手串被他把玩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嚴老二不知道義父河屯在擔憂什麼,論財富,他擁有富可敵國的錢,論權勢,他又是權勢滔天的人!那麼還有什麼可缺的呢?又在擔憂著什麼?
他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只是覺得這一次義父河屯跟厲炎夜的博弈,變得拖泥帶水。沒有以前的幹脆利落。
他是恨厲炎夜的,想要將他除之而後快,可是又有一種如果對手死了,獨孤再也沒有求敗的可能。
這不是亡命之徒河屯應該有的心態。
“若藍又去折騰那個夏雲初了?”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河屯多多少少都會接到一點訊息。
姚若藍是他唯一的義女,多少都會偏愛她多一些。只不過所謂的偏愛,只不過是在沒有觸碰到底線的一種縱容罷了。
“嗯,我沒有讓她殺了夏雲初。”
嚴老二能夠跟在河屯身邊那麼久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他懂得一個道理,就是對河屯千萬不要撒謊。只要他發現你有一點任何撒謊的跡象,無論真假,立馬都會了結你,然後從他的義子中再選一個補上。
河屯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所謂的“義子”殺人工具!
“若藍可是越來越放肆了啊。”河屯只是淡淡的語氣,沒有責備,一點溫度都沒有。河屯彷彿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只不過她的放肆,給您帶來了一個好訊息。”嚴老二當然不會讓河屯開口問他是什麼,這種廢話,一進來的時候河屯就對他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