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嗎?真是個好名字,如果能親眼看看他就好了。反正我這把年紀很快也會去見你們夫妻倆的,或許我們這次分開的時間不會太久吧。”明智默默地背過身,看著遠方與紗木佐截然相反的景象。
“天國可容不下那麼多人,那個時候我和治說不定已經不在那裡了。”
……
與此同時,宗十郎已經帶著解藥來到了索羅門群島的高塔下方,塔頂傳來打鬥的聲音,幾股力量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不過依稀能夠感到幾個快要逝去的生命。
“小夜,我已經到了,待會兒會用傳送門把解藥扔到你那邊,能確保一擊致命嗎?”
“大概吧,如果不失誤的話,應該能把解藥注射進去。”沐楓夜在趕來的三矢和綾川以及花山院的掩護下儘量恢復著損失的體力,少了一半力量的無似乎在三人的壓制下難以抽出精力,再加上櫻間和中火御的遠端協助,他更不可能有機會突破他們聯手的防禦。
“我要聽實話。”宗十郎厲聲道。
沐楓夜頓了頓,其實他也已經感覺到了體力的不支,作為剛剛覺醒武技的人來說,一次接連使用兩次這份力量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會盡力的,既然能砍掉他的一隻手,就一定還有機會。”
“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喪失這次的優勢,其他人的體力也會耗盡,到時候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聽好了小夜,你不用趕時間,趁著他們還能抵擋一陣子,能恢復多少就恢復多少,當他們潰散的瞬間,就是你出擊的時刻,我會在下面等待著配合你。”
“嗯,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辦。”沐楓夜同意了下來,同時緊盯著不遠處的戰鬥,只要任何一個人被擊敗,自己就必須出擊。
無的面板和骨骼密度遠高於常人,即便是鋒利的黑曜也無法傷及他半分,雖然明面上黑騎者已經壓制住了他,但實際上無並沒有任何損失,反倒是他們的體力迅速流失著!
十分鐘後,無的反擊愈發猛烈起來,他的雙眼充滿了血液,身上浮現的紋身越來越少,力量好像也越來越強大,直到額頭的紋身消失,一道深紅的屏障將身邊的一切事物全部推開,就連地面也被震出了一個大坑!
“這傢伙還有保留的力量嗎?”綾川翻身落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無驚道。
“知道嗎?這原本不是我的身體。”無緩緩抬起頭,他身上的紋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可能這個名字對你們來說更加熟悉——柯昂勒姆。沒錯,我在太平洋的一處遺蹟中找到了他的遺骸,他是我們紅咒師一族最強的戰士,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但是擁有了這副解除了封印後完美的身體,已經不可能再有人是我的對手了。”
“不可能,我和康德爾先生第一次見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中,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我存在的時間要比你想象中更加長,我見識過這個世界最原始的樣子,也見識過它的進化,但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人類這個物種卻還是一塵不變。我為你們感到可悲,所以才來幫助你們完成昇華,你們應該感激我才對,因為低階物種是不配存在的。”
沐楓夜見勢不妙,立刻聯絡了下面的宗十郎:“喂,宗十郎,無這傢伙好像……”
“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們了,有關那紋身的秘密。放心,直到現在一切還在掌控之中,如果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會主動讓你們停止行動的。”
“哦……哦,是嗎……”沐楓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擔心宗十郎的判斷了,不過也正是這一點才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神秘感,像是永遠都猜不透的黑洞一般,但卻又無時無刻不給人安心的感覺。
“你只有繼續按我說的做就好,不要那麼懷疑自己的能力,那個玻璃箱世界裡的東西可是要比無強大的多,畢竟那裡就連神也無法企及呢。”
下一刻,無形的衝擊將花山院從塔頂擊落,一旁的三矢昴和綾川也沒能倖免,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就連站在後面的櫻間和中火御也被震到了臺階口。
“宗十郎,要上了!”
“我會扔到你的左手邊,千萬不要抓空了!”宗十郎將隨身攜帶的傳送門部署在腳邊,透過手中的平板電腦修改了它的引數。
“沐楓夜!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擾亂我的計劃!拿命來吧!”無的頭上暴起青筋,如果不是沐楓夜的出現,他現在早就已經完成了術式,徹底將這個星球據為己有!
“沐楓,龍骨和世界的希望此刻全部在你的身上,我們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你,希望這份祝福和鼓勵你能夠收的到。”耳邊傳來清水溫和的聲音,他能夠感受到來自所有人的心意,祈禱著的、不安著的、期盼著的,而終結一切的利刃,註定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放棄的沐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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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的你,究竟打算拿什麼來贏我們啊?”沐楓夜忽然覺得體內的黑曜之力驟增,手中的劍躁動不安,直覺告訴他,這一擊能行,一定能夠憑藉這力量結束妄想狂無的幻夢!
紫色的火焰從護手處升騰而起,瞬間覆蓋了劍身,遠處似乎傳來了無數的呼喊,依稀可以看到勝利的光芒就在觸手可及的天邊。
“沐楓夜!!!”
“戶隱奈落,天罰鬼切!”
狂暴的力量瘋狂地傾洩在無的利刃上,亡魂頃刻間將血武裝撕成碎片,近乎同時,一瓶金色的藥劑從左手邊的傳送門中飛出,沐楓夜伸手握住,將它砸向刀刃,金色的液體飛濺,雨切破開無的防禦,一刀砍下他僅剩的右手,刀刃飛旋,最終將刀尖飛快地刺進了他毫無防備的心臟之中!
“呼……”金色的術式陣在無的心口展開,一束聖潔的光芒從空中墜落,驅散了縈繞著世界的紅色霧靄,太陽在最後一刻將餘光灑在了塔頂的廢墟之中。
“我居然會輸給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我是紅咒師,是神,不可能——”在淒厲的哀嚎中,失去雙臂的無慢慢化為一尊石像,最終從胸口裂開數條縫隙,散成一堆石塊落在地上。
“小夜,我先回去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這次又要有的忙了。”宗十郎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這一幕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