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一道孤寂的閃電劃過橫濱市上空,驟雨緊隨其後抨擊著地面,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躲入了附近的建築,慶幸著沒有被突然的大雨淋溼。
櫻海蘭國際學院,經過一個月的大幅度重建,這裡已經恢復到了和地震前相差無幾的程度,而今夜的暴雨再次阻礙了最後的施工。
學院外停靠著大量的警車以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他們屹立在風和雨之中,巋然不動,警惕地巡視著學院周圍。三天後就是學生們開學的日子,他們受命在這三天內監督並保證學院的安全。
“砰!”
會議室內,一名男子拍桌而起,滿臉怒顏地瞪著坐在盡頭的西裝男人,他從未在這校園裡出現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本國人,唯獨那一頭充斥著幽怨的黑色長髮格外引人注目。
“你們這些混蛋,為什麼要封鎖那些學生們失蹤的資訊?!”
這名男子是阿特尼特?吉爾的父親,會議室裡聚集著的也都是在那場地震之中失蹤的a班學生的家長。這段時間內他們一直透過自己的勢力向媒體報導學生們失蹤的事情,但是當訊息被放出的第一時間便被完全封死,找不到半點曾經存在的痕跡,負責報導新聞的主持人也一一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內。
吉爾父親的怒氣似乎激發了在場大部分家長的怒火,紛紛站起來指責謾罵著。
“前輩,需要制止他們嗎?”一直站在長髮男人身後的女生俯下身問道,她的相貌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和男人相同的制服,他們共屬於同一個組織,西服上的標誌看起來是一個大寫的k。
長髮男停下了一直繞動的手指,輕聲道:“不用,讓他們儘量發洩,反正也只是愚蠢的做法,那邊默不作聲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是。”
見男人對他們的謾罵毫不關心,吉爾的父親再也忍不住,抄起屁股下的椅子怒吼著砸了過去。
“阿特尼特,住手。”前方突然閃出一個看似年邁但卻依舊堅毅的身影,這個人在座的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就是日本的劍道大師,高木劍一郎的父親——高木宗司。
高木一把鉗住阿特尼特的手,他現在衝過去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自己經歷過無數場戰鬥,但那些對手中卻沒有誰能像那個男人一樣散發著如此強大的氣場,那種如同有惡鬼纏身般的氣勢,絕不是等閒之輩。
“宗司!難道你不想找到劍一郎嗎?”阿特尼特放下椅子,把目光轉向了會議桌另一邊的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川田大叔,找不到阿輝也沒關係嗎?”
“喂,你們都怎麼了?那可是你們的孩子啊!”
“卡爾,先聽聽那位先生如何解釋。”老者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直盯著長髮男人。
川田輝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出車禍去世,負責照顧他的只有祖父川田龍牙,也是一位曾經在空手道界赫赫有名的大師。
“那麼,在下川田龍牙,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長髮男人慢慢站起身,他的頭髮一直垂到大腿,給人一種異常壓抑的感覺。
“伊恩?道森,這是我在英國時的名字,但這裡是日本。”
“二階堂庫洛,果然前輩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呢。”身後的女生小聲提醒道。
二階堂並沒有覺得尷尬,而是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謹慎地看著不遠處的川田龍牙。
“二階堂庫洛嗎?”川田的聽覺靈敏的可怕,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剛才女生的話,“接下來可以讓老朽聽一下二階堂先生的解釋嗎”川田的眼神更加凌厲,快的像是能夠切開面前的桌子一樣,“關於學生們的事情。”
二階堂站在原地掃視了一下所有人,半天未曾開過口,就連身後的女生也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宗司,讓我過去,這傢伙看起來什麼也不打算告訴我們了!”阿特尼特再次怒火上頭,拎著椅子打算繞過高木的阻攔。
“來自異世界的衝擊。”
二階堂的話讓阿特尼特突然定格在原地,愣著神扔掉手裡的椅子,嚥著唾沫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地震當天,我們在櫻海蘭學院檢測到了來自異世界的衝擊,也就是次元的碰撞。”
“你這傢伙說清楚一點啊!那種解釋誰能聽得懂?!”一聽到異世界這個名詞,家長們紛紛坐立不安,拍著桌子大聲要求二階堂解釋清楚事件的原因。
“嘁,愚蠢聒噪的下等人類。”二階堂有些頭疼地坐回椅子上,同時向後面的女生揮了揮手,“雪藤,解釋給他們聽。”
“明白,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