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維拉!怎麼了?!”清晨,高志被維拉的尖叫聲驚醒,他正站在門前,雙手扶著門框,驚恐地看著什麼,“喂,你沒事?!”
“呃”
高志看到面前的一幕也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拉著維拉向後退了兩步。
躺在血泊裡的沙婭已經死去,她的雙目如死灰,嘴角掛著一絲自嘲的微笑,四肢無力的攤在了地上,心口上插著一柄只剩下半截的小刀,血大部分都是從那個傷口裡噴湧出來的。
“怎麼回事?神宮寺不是在看著她嗎?”高志讓維拉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自己則帶上房門繞過沙婭的屍體去了神宮寺的房間。
“神宮寺!喂!神宮寺!”
“一大早的你在幹什麼呢?”被高志吵醒的希爾從隔壁的房子裡探出了頭,但她馬上就發現了不對,急忙穿好衣服趕到了高志的身旁,“發生什麼事了?”
“沙婭死了。”
“什麼?!”希爾大驚,這兩天一直是由神宮寺千惠負責看守她,鐐銬的鑰匙也在她的手上,沙婭用黑色羅盤把千草和沐楓夜傳送到了空中花園外,千惠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她的,“她不在裡面嗎?”
“我不知道。”高志用力地撞向門板,但是這扇門就像是被灌死了一樣,緊緊地和兩旁的牆面貼在一起,任憑他怎麼折騰也閃不出一條縫。
希爾打量著房子,最終把目光放在了房頂的煙囪上:“只有從那裡能進去了。”
“我記得那邊的儲藏間裡有把梯子,你去把絲莉娜叫來。”高志轉身跑向庭院另一邊的儲藏室,並吩咐著希爾。
五分鐘後,不光是絲莉娜,連川田輝也被這裡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他已經得知了沙婭死亡的訊息,屍體也看過了,那把刀不是吉爾和高木的,當然也不是他的,看來沙婭一直帶著那把刀,只是最近才開始用而已。
“高志,進去之後記得把門開啟。”川田輝看了一眼窗戶,窗簾拉的很緊,沒有任何縫隙,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的撞擊,如果神宮寺千惠在裡面的話不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上去了。”
踩著梯子來到屋頂,高志目測了一下煙囪的寬度,正好足夠自己從這上面鑽下去,如果下面壁爐裡的火還沒滅的話自己可就遭殃了。
雙手撐著兩面狹窄的牆壁慢慢向下挪動著,腳下很快就觸到了一層冒著白煙的餘燼。
高志開啟了門上的鎖,光線立刻照到了神宮寺的床上,她安靜的睡著,右腳上靠著沙婭的鐐銬。
“神宮寺!”
“高志,她怎麼樣了?”絲莉娜檢查了一下房間,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只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但是以千惠的能力怎麼可能會在沙婭兩隻手都用不上的情況下被制服呢?
“是沙婭的催眠能力,看來她還不夠小心啊。”門外傳來喬裡姆的聲音,他打著哈欠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到一把鑰匙開啟了千惠腳上的鐐銬。
“難道不是她殺了沙婭嗎?”希爾皺著眉問道,縱使沙婭有著催眠的能力,但是一隻手脫臼一隻手被銬著的情況下她根本做不了什麼,就算把千惠催眠也沒有用。
“嗯?”喬裡姆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他倒也覺得這是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沒有人看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一切都只處於推測階段,“叫醒她。”
“怎麼才能叫醒她?”高志已經試著推了推千惠的身體,她卻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喬裡姆嘆了口氣,來到千惠的床前,右手抬起,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唔”千惠頓了幾秒之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她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喉嚨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過一會兒就會好的。”喬裡姆拍了拍千惠的後背,讓她的氣流稍微通暢一些。
“喬裡姆,前些天我們被催眠的時候你不會也是這樣做的?”絲莉娜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喬裡姆的後背,他霎時間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裝作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交給你們了,我要回去補個覺。”
“神宮寺千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川田輝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沙婭那傢伙不知道用什麼開啟了鐐銬,她現在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她死了。”
“死了這樣啊。”千惠暗自鬆了一口氣,但一旁的希爾卻越來越懷疑起她。
“其他的你不記得了嗎?”高志問道。
“不知道,昨天我看到她的眼睛之後就被催眠了,一直睡到了現在。”
“她應該不會傻到去自殺。”絲莉娜託著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