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訓練指標是黑曜武器收放九次,最近對黑曜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雖然回收還是很慢,不過這並不影響戰鬥。
“櫻間,你沒問題?”第六次收放後,一開始還在進行指導的櫻間卻沒了聲音,趴在一旁的橫木上就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沒事”她的腦袋耷拉著,聲音非常小。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很有事啊,如果累了的話就回去,放心好了,我會把剩下的三次做完的。”沐楓夜拍了拍櫻間的後背,她每隔幾天就變成這樣也不是辦法,好在其他人不知道這種怪病,否則天樹那邊一定又會亂套了。
“不行,如果我走了的話你就變成一個人了,隨時都會有危險,你還不能死在這裡。”
這話像是她第一次見到沐楓夜時所說的一樣,為什麼隊伍裡這麼多人,她唯獨不想讓他死呢?
“吶,我說你這是什麼病嗎?普通人不會這樣?”
櫻間沉默了一小會兒,費力地抬起頭,她的臉色很難看,嘴唇也開始乾裂。
“這是家族的遺傳,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沒辦法治癒,從太祖父開始,這種病就一直傳了下來,現在連我也是這個樣子。”櫻間揉了揉太陽穴,繼續有氣無力地趴在橫木上看著地面,“如果在危急關頭的時候我又變成這個樣子的話,能拜託你把我扔下嗎?”
“喂,你開什麼玩笑啊,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的反應太激烈了,稍微平靜一些,太吵了。”櫻間不斷地擺弄著右手手腕上的緞帶,她很珍惜這東西,每天都隨身帶著。
“這是櫻間的朋友送給你的嗎?”
“嗯,不過他已經去世了,和沐楓一樣,他也是個中國人。”
“他?”
“他叫楊曉愷,算是我的弟弟,一個人來到日本無依無靠,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便利店前,他當時身無分文,一個人租著一萬日元的小房子,身上的錢全部交給了房東。”櫻間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笑容,那是懷念往昔的幸福之笑,看來那個叫楊曉愷的人給過她不少的回憶。
“這樣一個男孩子為什麼會一個人去日本啊?”
“愷是個孤兒,一直都靠在日本的舅舅寄來的零花錢生活,在說服了院長之後,他決定去日本找自己的舅舅,但是到了北海道的機場卻遲遲沒有見到他,電話也根本打不通,在那樣一個城市裡,想要找到一個人很困難。”
“愷知道自己被舅舅拋棄了,於是一個人在北海道艱苦的生活了兩個月,直到那天遇見了我。他站在便利店的外面,穿著破舊的外套,天氣很冷,他不停的摩擦著雙手,眼睛直直地看著裡面的食物。”
深冬季節,日本的北海道剛剛下過第一場雪,某個夜晚,月亮剛剛探出頭。
“你看什麼?”男生一臉嫌棄地瞟了一眼正在盯著自己看的女孩,眼神中滿是厭惡,他覺得自己肯定又被當做了流浪的孩子,“哼,我才沒打算進去呢,看你的樣子,是外國人,能聽懂日語嗎?”
“naturich。”
“哈?你說什麼?”男生茫然地聽著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發音,這不是英語也不是日語,更不是中文,“喂,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說話啊!”
“你餓了嗎?”
男生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急忙把腦袋擰向一邊,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手在寒風中被凍得有些發紫,現在是隆冬季節,都說雪後會比較暖和,但是現在看起來都是騙人的。
“誰說的,我我不餓,一點都不餓!”
“我叫櫻間愛月,請問能買些東西送給你嗎?”櫻間取下自己的圍巾,纏在了男生的脖子上。
“我都說了”
“不好意思,在這裡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櫻間沒有給男生任何拒絕的餘地,對著自己白嫩的手哈了一口熱氣後趕忙跑向便利店。
五分鐘後,男生正用已經沒有知覺的手觸控著脖子上的圍巾,很暖和,很久沒有過這樣溫暖的感覺了,肚子空蕩蕩的,不過似乎從遠處正飄來一陣陣的香氣。
“久等了,這些東西是送給你的。”路燈下,一束淡光照亮了櫻間手裡的塑膠袋,裡面裝滿了食物和水,有些還是他從來都不敢買的奢侈品!“那條圍巾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收下,好了,趕快回去,外面很冷的。”
櫻間轉身離開,剛剛走出兩步,卻被男生突然拉住了右手,那冰冷的手沒有任何溫度,但是卻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熾熱。
“聽著,這些東西算是向你借的,我會想辦法還你,櫻間愛月。”
“好啊,等你有了錢再說,想找我的話就打這個電話,或者來這個地址找我。”櫻間從錢包裡取出一張自制的名片,上面的地址和電話都寫得很清楚。
“喂!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楊曉愷!”
不知道櫻間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楊曉愷嘆了口氣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仔細地打量著手裡的名片,原來她是德國人,怪不得上面的文字大部分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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