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序秋看著宋景煜,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宋荊雲道:“如今春日裡,四處花開能否陪我去踏春。”
其實宋荊雲想說的是楊序秋能否給他一個機會,可是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害怕好不容易和楊序秋現在的關係親近些,若是再因為這件事生了嫌隙,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楊序秋聽宋荊雲剛剛說話以為是什麼大事,現在聽了心中一鬆,但是卻有些失落。
她剛剛再期待什麼呢?自己也說不出。
“好,只是咱們兩個同遊只怕是讓人議論。”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自然不覺得兩人一起遊玩是什麼大事,只是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會說兩人沒有規矩,私會。
宋景煜微微一笑道:“你只管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楊序秋自然是放心的,宋荊雲做事一向是穩妥的。
兩人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也不宜多待,而是一前一後回到了宴會上。
剛剛眾人雖說沒有看清究竟是什麼情形,但是也是多少知道的,再加上人多口雜,傳來傳去,竟然也拼湊出了一個故事,左不過就是王爺和妃子偷情的風流韻事罷了。
“你說這是不是真的啊。”
“可是曼貴人最得盛寵又何必走這一步棋呢?”
“皇上畢竟年事已高,曼貴人這麼年輕怎麼能忍耐的住。”
這樣的話傳到了楊序秋的耳朵中,這些人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現在皇上已經下了命令說是曼貴人病重,已經送回去好好養著的了。
但是楊序秋卻知道,曼貴人的病是養不好了。
這是皇宮管用的伎倆,這樣的醜事自然不能說出來,所以就先說病重,不多久後再宣佈不治而亡。
這樣下來,既保全看了皇家顏面,還能將犯了錯的人處死,不留下話柄。這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都不會說出來,像是一種默契一樣。
至於宋景煜,皇上自然是有辦法應付別人的。
只是,現在皇上的兒子,已經有兩位禁足了,也是讓人唏噓的。
這場宴會散場的時候,宋景煜也被皇宮的馬車送回了自己的王爺府。
書房裡,宋景煜的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宮女給打亂,而落得滿盤皆輸的局面。
“王爺...”一道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宋景煜一把將面前的書本硯臺全部揮落在地,饒是這樣他還是不能解除自己心中的憤怒,旁邊架子上的花瓶也遭了殃。
那個聲音的主人洪峰已經跪在地上,他知道宋景煜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沒想到今日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也實在難得。
只是,這宋景煜發起脾氣來,也是恐怖的很。燭光下,宋景煜微微側身,只露出半張臉,眼神卻是陰沉可怕。洪峰只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過了半晌,宋景煜的氣息漸漸平穩,他上前扶起洪峰道:“剛剛是我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脾氣,還請先生見諒。”
現在這翩翩君子模樣的人哪有剛剛那暴虐的樣子。
若是不是洪峰剛剛親眼所見,斷不會相信。只是他也知道,宋景煜畢竟留著宋家的額血木葉不是一個尋常人物。
洪峰起身道:“王爺,咱們王府周圍多了很多武功高強的人,看著像是大內派來的。”洪峰是宋景煜手下的幕僚,不僅有謀略,武功也是了得,所以宋景煜很是器重他。
宋景煜道:“當然,皇上現在已經對我有了疑心,只怕會去調查之前的事情。”
既然他能將何曼進宮的事情算計的滴水不漏,想必之前也沒少做這樣陰私的事情,皇上是不會就這麼放過的。
洪峰面上隱隱有擔憂道:“雖然之前的事情咱們都處理的很好,但是難免會有所遺漏,就像之前的事情也被人抖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