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煜走了很久,楊序秋還站在原地細細的品味了他的話很久。
她知道宋景煜不是一個說大話的人,所有楊序秋的心中總是不安穩的。難道真的是自己算錯了什麼地方,還是說宋景煜本身就留有後招?
見楊序秋一直站在原地,白芨開口提醒道:“小姐,咱們還是趁早回去吧。眼見天就要黑下來了,也越發的冷了。”
楊序秋看了一眼周圍,大家都被剛剛那恐怖的一幕嚇得不輕,紛紛四散回家了,楊序秋便點點頭道:“那咱們也回去吧。”
只是不知道這次皇上叫宋荊雲進宮是不是隻是單單為了邊疆之事。
皇宮裡,皇上剛坐上龍椅便沒好氣的對宋荊雲道:“你這小子做事情越發的沒有顧及了,再那麼多人面前也敢這麼放肆。”
什麼放肆,皇上不過是不滿意宋荊雲剛剛在那麼多多人面前,打傷了自己的侍衛,還一定要找太子的麻煩。
怎麼說太子也是皇上親自立下的儲君,有什麼事情也是折損了皇上的臉面。
皇上就不信宋荊雲會不清楚這個道理。
宋荊雲道:“皇上難道認為黃岐不該殺,還是太子真的無辜呢?”
皇上被他故意裝傻的話給氣壞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旁邊的長慶趕緊將水端上來,給皇上飲下才算是順了順氣。
長慶道“世子便少說一句吧,皇上如今的身體可經不得生氣了。”
宋荊雲冷笑道:“什麼時候我說話也要經過你這個太監的同意了?”宋荊雲眼神凌厲,看的長慶心中發慌。
都說這世子是冰山臉,現在看來是修羅閻王也不為過啊。
皇帝陰沉的盯著宋荊雲道:“你知道朕最不喜歡親王跋扈,你如今為了楊家那丫頭竟然連這點忌諱都不顧了嗎?”
宋荊雲維護楊序秋誰看不出來?皇上器重宋荊雲更看不得他為女色所擾。
長慶的心中忽地一冷,他此前對楊序秋的諸多為難,世子定是早知道的,否則世子怎麼會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
果真是女色害人啊、
宋荊雲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微臣只不過是在為陛下著想,和郡主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違心的話也能說的如此大言不慚,也就只有宋荊雲了吧。
皇帝擺擺手道:“太子也是咎由自取這件事朕就先不找你算賬了。”皇帝頓了頓道:“這次去北疆你事情辦的不錯。”
北疆往原本已經讓他的武士在接壤處屯兵演練了。若不是宋荊雲做事利落,少不得要出大事的。
宋荊雲道:“北疆王雖然理虧,但是咱們由於宋梧公主的原因也沒有多少優勢。”
皇帝眉頭緊皺道:“朕不是說了...”
“是,皇上是說了宋梧公主可以捨棄。微臣也是這樣做的,所以最後和北疆定下的條件是北疆進獻牛馬千匹,大縉答應不插手他們北疆的事情。”
北疆的事情自然是跟立儲有關係的。
北疆王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而他最看重的商運已經沒了。接下來他就要從未長成的兒子中挑一個好好培養。
他自然是害怕自己精心培養的兒子再有一個“意外”那他北疆可就岌岌可危了。皇上點點頭道:“想來他那能幹的兒子的沒有幾個了,再讓他培養出一個來,只怕需要很長時間,咱們讓他這一段時間又如何。”
反正一切都是未知數,現在北疆王可是沒有那背水一戰搏命一擊的野心了。
“只是...”
“只是什麼?”
宋荊雲道:“只是北疆王說宋梧的做法再他們北疆是大逆不道的,不能再容忍她了,所以北疆王便將她按照北疆的律法,被馬匹拖拽而死,屍身焚化拋灑。”
皇帝不耐道:“這也是她咎由自取,處置就處置了。”
皇上反正不在乎區區一個女兒。
他道:“不過這千關...”
皇帝是有了黃岐的例子在先,所以對誰都心存疑慮。
宋荊雲道:“千關不過是到京都遊歷的,皇上的身子還是交給太醫看照才好。”千關本就是一個正直善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