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太子是害怕自己的人被楊序秋揭穿了現在才會這樣激動。楊序秋道:“什麼助益?不過是嵌滿哄騙皇上的把戲罷了,這道士才是真正的妖物。”
黃道士心中慌張極了,但是看到遠處宋景煜衝自己點了點頭瞬間就鎮靜了下來,語重心長道:”郡主不願意伏誅這點老道也是明白的,但是你這樣汙衊我我可是不對的。“
畢竟是黃岐問天在先,再加上之前的一些事情,大家自然是更相信他。黃岐的話音剛落,太子便接話道:“是啊,郡主,為了逃脫罪責就汙衊得道的道士,可是要遭天譴的。”
皇上剛剛是有所動搖的,眼下卻是又相信了黃岐。他寧願錯殺也不願意放過。
楊序秋怎麼會不知道皇上一向做事的風格。只是皇上心中起了疑心,這黃道士只怕也保不住了。
“來人,將端慧郡主帶到天牢等候發落。”
天牢可是關押重刑犯人的地方,皇上可真是夠狠心的。
皇上發話,立刻就有侍衛上來一左一右扣住了楊序秋的肩膀。楊序秋面上的表情連變都沒有變,只是嘲諷的看著皇帝。
忽然,楊序秋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剛剛還抓著他的侍衛,手臂中刺入一柄短劍鮮血直流。
楊序秋轉頭看去,宋荊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這趟去邊疆想來一定是十分的辛苦,他原本線條流暢的臉,此刻竟然有些凹陷。鬍子也沒來的及處理,鬍渣都冒了出來。
只是,現在並不是兩人敘舊的時候。
皇上看著宋荊雲如此大膽,心中自是不高興的。況且既然從北疆回來了就應該趕緊去皇宮交兵符。怎麼竟然來了這裡,還當眾傷了自己的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天子之怒,若是別人只怕早就害怕的認錯求饒了。
但是宋景煜卻絲毫不在乎的說道:“皇上何必如此生氣,微臣只不過是在幫陛下。不使一人含冤,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人啊。”
“你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宋荊雲一向不愛管這些閒事,這一點皇上是知道的。今日竟然如此張揚,難道其中真的有什麼隱情不成?
宋荊雲道:“皇上,微臣此行是去了北疆,在北疆正好也遇到了一個人。微臣便將聽說的黃岐的事情說給了那人聽,卻不成想,那人竟然說黃岐這一切都是騙人的罷了。”宋荊雲頓了頓,眼神凌厲的看向黃岐道:“那黃道長,究竟是何居心呢?”
皇上問道:“你說的人是誰?”
“千關。”宋荊雲擲地有聲。只是在場的很多人並不知道千關是誰。
宋荊雲話音剛落,只見在他後面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他一身白衣,衣袂飄飄比黃岐臉上多了正氣,更有道家風範。
別人不知道,但是皇上是知道的。
在北疆的時候,北疆王就曾經提起過千關,說這個人是一個世外仙人,得道高人,能夠通曉天地之事,只不過這人是看眼緣的。
他若是覺得你這人不成,是不會見你的。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他。沒想到今日千關竟然現身了。
皇帝對千關有一種天然的信服。
千關看著黃岐,面上平靜如止水道:“ 粗蠢技法。”
若是別人說這話,大家定然覺得他是在故意說大話,但是千關身上那股神秘淡然的氣質就不得不讓人信服。
黃岐卻惱怒的臉漲的通紅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千關風度飄飄的,但是黃岐卻如此著急,這兩個人誰更厲害簡直是一目瞭然。
“我參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千關輕飄飄一句話險些將黃岐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