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深深看了吳晴一眼,幸好有吳晴。
當時他們派去的兩個丫鬟也沒有回來回話,想來是已經被人抓住了。
本來這件事他以為做廢了,但是吳桐卻說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是能補救的。
楊序秋這個人睚眥必報,肯定會在她們身上挖出來到底是誰做的,到時候就難以摘清自己了。
所以吳晴決定將這件事情坐實,這樣當初計劃的效果還是能實現,哪怕被發現是假的,那倒是時候大可以說自己也是聽信謠言,被人矇騙。
這樣一來總還有一頓可扯.
不過嘛著人選自然是要好好選的。
凝霜的這個堂弟是楊遠早就埋下的一顆釘子,這件事讓他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
燙傷的侍衛跪在地上,頭越發的低,楊序秋道“這件事情的因果已然明瞭,只是我不知道,你一普通侍衛怎麼敢假傳聖旨的,哦,不對你侍衛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畢竟楊序秋從來沒有在那一堆侍衛中見過他的影子。
吳晴嚴厲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竟然將我和老爺都矇在鼓裡,你若是不說,我便拿你的家人問罪。”
她如此氣憤,不知道的只怕會以為她是真的無辜呢,只是那最後一句,卻是怎麼聽怎麼覺得是有威脅的意味在裡面。
楊序秋轉頭淡淡道“二嬸嬸何必如此疾言厲色,這人心懷叵測,送去刑房細細審問就是。”不過她也知道,就算是審問,大機率也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刑房是刑部設立的審訊處,哪裡的人各個心狠手辣,就如同瘋子一般,饒你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過她們那流水的刑具。
那人一聽,眼神中盡是驚恐:“求你們饒我一命,求你們了。”說著,他看向楊遠,只是楊遠和他對視上以後,眸子中滿是警告。
“你若是肯說出背後之人,我或許能饒你一命。”楊序秋道。
說出背後之人,那他不還是死路一條嗎?
她那個堂姐雖說在宮裡當差,但是卻很少接濟他們家,所以他才搭上了楊遠這條線。
他知道自己接下這個差事的時候,就已經將命交了出去,可是如果他不這麼做不光家人不會有金銀財寶,更會為此丟了性命。
反正橫豎都是死,他一改剛才求饒的樣子,直起腰來道:“這件事全是我自己要做的,是我痛恨你們楊家,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楊序秋面上有些嘲諷道:“是嗎?你一介平民上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再者說你上哪兒去模仿我父親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