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慈宮裡,楊序秋向前走了一步,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大禮道:“臣女恭祝太后萬壽無疆,永受嘉福。”
太后抬起眼睛看了看,是個懂規矩的,這禮端莊又大氣。
總聽皇后提起楊序秋這個郡主,在皇后的描述裡,楊序秋是一個言行無狀,形式衝動也很毒辣的人,但是現在確實恭敬謙順溫和有禮。
看來皇后是對這個郡主有意見了,也是。太后雖然常年幽居寶慈宮,但是對外面的天氣也並非全然不知。
她有讓皇后忌憚的本事,做的事情的確也觸及到了皇后。
太后並沒有多大量,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嗯,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楊序秋聞言微微向上抬頭,但是眼睛卻是看著地板並不直視太后,若是直視太后那就是無禮。
楊序秋今日略施粉黛,紅唇只用了一絲口脂,看起來氣色很好,但是卻又不過分裝飾還留有她天然的美麗。
太后點點頭道:“果然出落的很好。起來吧。”
太后只是叫她站起來,並沒有賜座。
也是這大殿裡的妃子、公主比比皆是,哪有他坐的地兒呢?
遠處宋棲與楊序秋稍微一對視微微點頭,楊序秋也報以微笑隨即低下了頭。
這麼多人的場合,她還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了。
眾人有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哄太后高興,彷彿真的忘了楊序秋這個人。
作為太后的孫子宋景煜,宋景灼和宋景燁幾個一同前來像太后問安。
太后看到這幾個孫兒高興的眼都眯了起來。
不過他們幾個都是男子,這屋裡竟是女眷,他們也不好在這兒久待。於是問過安祝過壽以後便要轉身離開。
突然她的目光一凜問道:“等等。”
聽到太后的話,他們齊齊轉身。
“灼兒,你這脖子是怎麼了?”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太后還是敏銳的注意到宋景灼脖子上纏著紗布,紗布還隱隱往外滲出鮮血。
雖說她也不是很喜歡宋景灼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孫子,平白無故就受傷了,她也是心疼的。
宋景灼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沒什麼,只是前些日子得了一個非常喜歡的小狼崽子,不過那狼崽子野性未脫,居然咬傷了我也只不過是小事罷了。”
他說這話是眼睛不定的往楊序秋那邊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