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嬤嬤快步走了回來:“小姐,庫房裡的畫沒有問題。”
也是,這畫都拿來這麼久了,想要抹去其他畫上的痕跡也不難。
“你可知道最近有誰動過這些畫嗎?”
嬤嬤道:“我問過管庫房的下人,他們說只有大小姐來過,但是卻沒有拿畫,只是拿走了一個花瓶。”
楊涵?
這一點確實是楊序秋沒想到的。
“這件事是楊涵做的是不是?”楊修衡也明白了過來。
他氣沖沖的就想去找楊涵:“我要找他算賬!”
楊序秋揮揮手讓旁邊的下人退了下去:“這件事咱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楊涵做的,貿然行動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被人反咬一口說是汙衊。”
“那咱們就白白忍下這口氣?那欣榮受的委屈怎麼算?”他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又痛心。
楊序秋眼睛盯著遠處緩緩道:“就這麼放過她,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楊涵的手筆。”
“為何?”
“她那麼蠢的一個人怎麼會想出這麼高明的計謀,想必她背後一定有人給她出謀劃策的。”
楊修衡道:“你是說吳晴?”
楊序秋緩緩點點頭,吳晴在眾人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能從吳家長到這麼大還嫁到楊家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這樣的手段也只有終日浸淫在後院的婦人才曉得。
就連楊遠都未必能想出這麼陰險的計策。
“她和楊涵怎麼說也是親戚,再怎麼樣看在吳家也會幫一幫她的。”楊序秋嘲諷的笑了一聲,如果仔細看,定能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那妹妹你說咱們怎麼辦?”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學的兵法計謀在這些後宅女子面前根本沒有什麼用。
楊序秋道:“你們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就好,那畫去掉上面的髒東西再掛回去。”
只有這樣楊涵才會放鬆警惕,她才會有機可乘。
她不會讓高欣榮白白受苦的。
天亮後,高欣榮險些滑胎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身為二嬸嬸吳晴自然也要來看看,但是卻沒有進內室,只是在外面坐了坐。
她的眼睛瞟了一眼掛畫,還在。
楊修衡父子倆上朝去了,林懿被楊序秋打發去休息了,這裡只剩下楊序秋守著。
“二嬸嬸怎麼來了。”楊序秋迎過去,面上除了疲憊,其他什麼情緒都沒有。
楊序秋之所以不讓他們在這,也是害怕他們面上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恨意。
吳晴幾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她道:“聽說欣榮有些不舒服,帶了些上好的山參來看看她。”
楊序秋扶額道:“多謝二嬸,嫂嫂她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她還以為這個孩子肯定會保不住呢。
“這究竟是怎麼了,突然就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