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僵持之際,張大夫揹著他的醫藥箱匆匆趕來。
“張大夫,您快給看看。”楊遠趕緊讓了個空出來。
荷小娘就那樣癱坐在哪裡,她的肚子裡面可是楊遠此刻最看重的孩子,眾人也不敢輕易挪動,只怕之歌不小心會傷了荷小娘肚子中的孩子。
張大夫立刻蹲了下來,在荷小娘手腕上鋪了紗巾號脈。
由於跑的太急,張大夫的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二老爺,荷小娘原本身子強健,但是奈何摔的這下實在厲害,導致胎氣大動,此刻的情形實在不好。”
“孩子還能保住嗎?”
張大夫垂下頭道:“未必未必啊。”
這話一出,楊老太太荷楊遠齊齊變色,這是有人存心要害他的孩子。
“我看還是將荷小娘用軟轎送回自己的院子,我再開幾幅保胎藥給小娘服下,慢慢再看情形如何吧。”說來也怪,這荷小娘的胎像看起來是虛浮無力,像是隨時就會沒有胎像。但是她母體卻是強健,他行醫這數十年來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還請張大夫費心,一定要保下這個孩子。”
荷小娘被抱上軟轎離去了,臨走時還死死抓住楊遠的手讓他給自己一個公道。
楊遠緩緩站起來,“去查,給我去查這灘火油是誰給撒在這的!”
楊遠的額角突突的跳,看樣子是氣狠了。
楊涵見狀小聲上前勸道:“父親,看樣子荷小娘應該是沒事,如今天色不早不如明天再說吧。”
楊遠猛地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楊涵。嚇得她立刻噤了聲。
此刻楊遠心裡只有荷小娘那副虛弱的樣子,楊涵此刻開口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倒也可以適時幫楊涵說上一句話“若是此事查起來鬧大了,的確是對楊家聲譽有損。”
今晚楊序秋已經幫著楊涵說話兩次了,她與楊涵平日裡面和心不和,這楊遠是知道的。
她楊序秋越替楊涵說話,一則是為楊遠對她的話是有逆反心理的,她越說不要查,他就會覺得其中有貓膩更會查下去。
二則,楊遠認為她與荷娘之間有瓜葛,正好借這個機會打消楊遠的疑心。
“這是我們二房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楊遠轉頭大聲道:“來人,去給我將管這些的人叫來我要好好問!”
話音落地,無吳桐的身子不自主輕微顫抖了一下,這一幕恰巧就落在楊序秋眼中。
不是她說,吳桐此次也太心急了,這計策連荷娘都知道了,轉頭就來告訴了自己。
荷娘在這院子裡,一無根基二無靠山,她兩人之間雖說是合作關係,但是楊序秋也願意幫她一把。
她們兩人早知道吳桐的計劃,荷小娘剛才不過是將計就計,摔倒也不過是她自己控制好的,根本沒事。那副樣子有不過是裝出來的
而張大夫,再正直不過,收買他難度太大,今日晚膳前楊序秋乾脆讓石霖為荷小娘施針,讓荷小娘的胎像看起來虛弱無力,似有滑胎之象。
這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
很快,楊遠派去的人也都回來了,跟著來的還有外院的的管事。
管事作了個揖道:“回老爺,今日天燈所用的火油都是按照天燈數量來的,都有記載在冊。”
楊遠怒目而道:“這麼說這火油是平白無故自己跑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