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序秋明白她說的計劃王瑩瑩一時間難以接受,她若是不願意,楊序秋也不勉強她。
“我可以保證驗證最後會交給你,任由你處置,不過這件事不小,王姑娘可以多考慮些時間。”
楊序秋站起身來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這次她沒有給宋荊雲行禮。
“等等。”
楊序秋剛走到門口,就被王瑩瑩喊住:“郡主剛才說的,我同意。”
楊序秋的面上綻開一個笑容:“王姑娘果然是聰明人,後面的事情,就看王小姐的本事了。”
書房裡裡,楊遠面色如墨。
自從婧兒被發現以後,棲榮院的的守衛更加森嚴。他再想做什麼手腳也是難了。
“沒想到這小賤人手腳這麼利索,竟然這麼快就把人處置了。”
近幾日楊遠的心情總不是很好,他身邊的小廝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楊遠發怒。
“老爺,今日六王爺約了您去東籬酒樓用膳,聽說哪裡新來了彈琴唱曲的新姑娘,不僅長得水靈,更彈得一手的好月琴。
姑娘?他最近也算是常在那些小妾哪裡休息,只是一個個的肚子都沒動靜,看來是沒指望了。
春樓裡的姑娘殷勤,但是這種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女子,平日裡玩玩也就罷了,讓她們生自己的孩子,她們還不配。
不過這種只賣藝不賣身的歌姬倒還能抬進府裡做個賤妾,就像荷娘一般。
東籬酒樓裡,宋景煜和楊遠相對而坐。
兩人雖是合作關係,但是來往卻不多,否則宋景煜便會落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這個酒樓乾淨雅緻,又很少有人打擾,宋景煜這才在這裡與楊遠多見了幾次。
“將軍今日看起來有些不快。”宋景煜端詳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道。
楊遠哈哈笑了兩聲:“不過是家裡的瑣事。”
“威正侯的事我也聽說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宋景煜道。
楊遠不解,“什麼好機會?”
宋景煜耐心道:“威正侯如今炙手可熱,可背後想讓他倒黴的人也不在少數,如果楊將軍您將這麼好的一個把柄交到他們手裡,他們難道不會在御前告楊徵一狀嗎?”
“可是,楊序秋那小賤人已經證明了他和那賤婢之間是清白的,如何告狀呢?”
“深宅大院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清,你只要時不時的傳出一些流言就好。”畢竟在高欣榮的及笄宴上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若楊家人傳出去些閒言碎語,難免不會有人捕風捉影。
宋景煜繼續道:“再或者那女人不還有家人嗎,女兒無端被殺,他們難道不需要討說法嗎?到時候在門前一跪,這件事不就被鬧大了嗎。”
他的法子不可謂不陰毒,大宅院中的陰私,是百姓茶餘飯後最喜歡的談資。哪怕對楊徵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樣一來,也能讓他的名聲受損。
楊遠高興的一拍掌道:“王爺果真好法子,我即刻就吩咐人去做。”
棲榮院裡面做不了手腳,那在外面給楊徵找找不痛快。
兩人舉杯,算是達成了默契。
“王爺天命不凡,我們沁兒能得王爺做夫婿是她的福氣。”
“將軍說笑了。”宋景煜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