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府。
吳延一身黑衣,踏著黑夜到了書房。
“少主,屬下已經查清,那日在東籬酒樓還有前些日在皇宮,和郡主對上的都是六王爺宋景煜。”
竟是宋景煜,平日裡他都是老老實實跟在太子身邊,就連宋荊雲都以為他不過是太子的一條走狗,沒想到心機卻是深藏不漏。
不過不管他再有心機也好,既然敢上海楊序秋,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你去給我查查宋景煜的手腳手伸到什麼地方了。”他原來沒將宋景煜放在欣賞,所以掌握的資訊也不多。
“是,還有少主讓我找的兩個人,現在有些棘手。”
宋荊雲放下手中書,“怎麼了。”
吳延眉頭微微皺起,“曹翼如今在京都一處偏遠的莊子上,屬下要為他贖身,但他卻不肯,說非戰不出。還有石霖,倒是在京都內,但是如今他性情古怪,擅長製毒,如今我還未見過他。”
凡是有才者難免性子會高傲些。
“也罷,你只告訴我這兩個人的具體位置,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吳延退下後,宋荊雲倒是沉默了許久,皇上的這些兒子他一個看上眼的都沒有個個昏庸無能,不過如今看來宋景煜倒是有些手段。
京都冬日漫長,楊序秋一貫是不出門的,但是今日她卻只帶了白芨和朗星就出門去了。
“小姐,咱們要不還是別去了吧,太危險了。”白芨忍不住有些擔心。
楊序秋淡淡那一笑道:“無妨。”
“可是世子說此人善毒,連吳延都險些吃了暗虧,咱們還是要小心些的。”
石霖這個人楊序秋是一定要籠絡到手的,原本給世子做了這個人情她也心疼的很。但是如今世子將現成的送到了他身邊,不去做起步太可惜了。
馬車停在了京都的貧民巷口。這裡住著的大多都是窮困潦倒的人。
石霖空有一身本事,但是不願為人所用,平日裡也就位這附近的窮人看看病。但是這些人連抓藥的錢都沒有,更何況給他看病的錢了。
況且他研製毒藥丸劑也是需要花銀子的,一來二去,家裡也存不下錢。
“哎大娘,請問石霖家在哪兒?”白芨走到在正在賣自己做的針線活的瘦弱不堪的老婦人問道。
“你們找他做什麼?”那老婦眼中滿是防備。
“我們只是聽說石大夫醫術高明,有事想請教。”白芨溫聲回答,但那老婦卻不耐的說道:“他不在這,你們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啊,世子斷然不會給錯的。
楊序秋也走了過去,拿起繡品仔細看了看,“您的手工很是精巧。”她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指著繡著翠竹的手帕道,“這個我問您買下了。”
那老婦一把拿起手帕:“我不買!”
白芨瞬間有些惱怒,這老婦怎麼如此跋扈!
突然,籃框被一腳踢翻,“你就是石霖的老孃吧!”
一粗聲大氣的男人,後面還跟了幾個打手,“石霖欠了我們銀子一年了還沒還,這個錢我要找誰要啊。”
“請你們再寬限幾日吧。”老婦雙手何事不斷作揖請求。
那男人一把將老婦推到在地,狠狠的踩了哪些繡品幾腳,“寬限,還要寬限多久!你這老賤婦雖說年紀大了些,但是賣到窯子裡還是值幾個錢的。“
此話說完,後面的幾個打手哈哈大笑起來,那男人猛地拽住老婦的長髮,拖著她就要出巷子,看來不是說說而已。
“朗星!”
朗星應聲而出,一腳踹向那男人。
那男人被朗星激怒了,揮舞著大手向朗星發起攻擊,不得不說朗星跟著成潤學了著幾個月是有進步多了,那男人在他這裡絲毫佔不到便宜。
“兄弟們上!”
那些打手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朗星就落了下風。
“朗星,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