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楊涵被這件事,林懿可是擔心的不得了,不但親自縫了驅蟲的藥包讓楊序秋天天掛在身上,還命丫鬟一日一日在牆根下面撒石灰,防止毒物進入室內。
楊序秋為了讓母親心安便也都照做了。
“都說這大夫人疼小姐,入籍看來真是當命根子一般呢。”小丫鬟一邊在牆角撒石灰,一邊與旁邊的豔兒說話。
豔兒頭也不抬的說道:“疼小姐便這麼折騰咱們,如今夏日裡日頭正毒,我都出了一身的汗。”
小丫鬟笑道:“做奴婢不都這樣嗎。”
“二夫人大小姐一家前幾年住在這院子裡也沒有這麼多事的。”這就是明晃晃的挑撥了,這不就是說大夫人刻薄,不如二夫人疼惜丫鬟嗎。
那小丫鬟果真面露不快道:“正是呢,說來也怪,你說明明事大小姐哪裡找了毒物,為何大夫人這麼緊張。”
那豔兒抬起頭來,四下看了一圈道:“我聽說小姐前兩日差點被毒蛇咬了,險些沒命呢!”
“你說什麼?!”隔著一扇薄薄的木門,林懿將這兩個丫鬟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兩個丫鬟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她們那料到隔牆有耳,自己嚼主人家的舌根竟然被逮個正著,這點也太背了。
“你再說一遍,什麼毒蛇,秋兒被咬到了?”
豔兒將頭伏的更低些,翁聲說道:“女婢也只是聽其他丫鬟說的,就前幾日,小姐險些被毒蛇咬了。”
林懿心裡慌的很,呼吸也有些不順。楊序秋院裡,她正拿著銀叉悠閒的吃著冰鎮西瓜,卻沒想到林懿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拉著她好一頓看。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楊序秋懵了。
林懿淚水奪眶而出:“聽說你險些被毒蛇咬到。”剛才真的嚇壞她了,黃芳見她面色慘白,趕緊拿出薄荷清油來放到林懿鼻下讓她聞著緩了緩。
“這話是誰說的?”這件事她吩咐過白芨絕對不能告訴母親,這訊息是怎麼平白無故的傳到了林懿的耳朵裡呢?白芨絕對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一個人。
此刻白芨面上也是疑惑。
林懿道:“你別管誰說的,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楊序秋看母親急成這個樣子,扶著她坐了下來緩緩開口道:“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不是什麼毒蛇,是一條菜花蛇無毒的,它剛一露頭就被白芨捉住扔了。”她看向白芨,白芨立刻會意道:“正是呢,夫人不必太過擔憂。”
林懿聽女兒說的風輕雲淡,才漸漸放下心來。若不是楊序秋剛才阻攔,只怕林懿今日就要拉著她回大宅了。她拉著楊序秋好一陣囑咐,驚嚇加上勞累過度在楊序秋的勸導下,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休息。
臨走時還賞了白芨一把金瓜子,算是籌賞她護主有功。
白芨看著手中的金瓜子,毒蛇是小姐自己殺死的,和她沒有關係:“小姐,這賞錢我不該要。”
“夫人出手大方,白芨的運氣真是讓人羨慕啊。”白蘇再一旁酸溜溜的開口。
她伺候了楊序秋這麼久,也沒有一次得到這麼多賞錢。
楊序秋面色冰冷,這丫頭不但驚訝於自己什麼時候遇蛇,反而去酸白芨拿了賞錢。
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白蘇早就知道了自己遇蛇的事,二就是這丫頭眼裡銀錢比主子更重要。不管是那種情況,都不是楊序秋想見到的。
她對白芨說道:“拿著吧,眼下我還有一事讓你幫我去做。”
白芨知道楊序秋想來說一不二,讓她拿著她便拿著,再推脫反倒顯得虛偽:“小姐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