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來，上了車。
卿一沒有說話，但情緒的確是不佳。
她懷中的林依晗咿咿呀呀的叫，雙手在胡亂揮著，時不時伸出小舌頭，“噗噗噗”往外吐口水，跟玩上癮似的，還一直在笑。
“搗蛋鬼！”卿一拿出紙巾在給她擦口水，“圓圓你就是個搗蛋鬼！”
“噗噗噗…”
見媽媽和她說話，反倒玩得更嗨了，再吐一點，媽媽擦我就吐，還要笑著討好她。
“圓圓！”卿一低頭看著她，板著臉，揚起手，“再故意吐，媽媽要打人了，不乖的小孩要被打了！”
她圓溜溜的小眼睛轉啊轉，轉啊轉，笑得更歡，手腳都在鬧騰，自娛自樂。
卿一哪能真打她，不過是說說，此時一看，也只能無奈放下手，“再鬧，把你給爸爸了！”
林嘉恆輕笑，將林承逸放在腿上，將林依晗抱了過去，又將兒子給她。
林承逸已經睡著了，相比女兒，兒子就乖得很，越長大越乖，不哭不鬧，吃飽就睡。
林依晗到了爸爸懷裡，她照樣還是鬧騰。
爸爸好呀。
爸爸脾氣比媽媽好多了。
“噗噗噗”她搖著手，晶瑩的口水流了出來，很快染濕了她的衣領。
“咿咿呀呀。”爸爸快點給她擦。
林嘉恆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似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不給你擦，讓你難受！”
“呀呀呀…”她皺著小眉頭，伸手要去抓爸爸的手。
爸爸在說什麼？
怎麼還不給她擦？
快點幫圓圓擦掉啦。
林嘉恆就是不理她，抬頭看向卿一，對方抱著兒子又在發呆了。
司機在開車，他們坐在後座，整個車廂裡就只有林依晗鬧騰的聲音。
他眼眸垂了垂，有些深思，最終他還是開口，主動道，“公司的事情，我摻了一腳。”
雖說他主管醫療這一塊，但能用的人很多，這些都是小事。
卿一似乎沒多吃驚，轉頭回來看向他，“就算沒有你插手，也是遲早的事情，公司內部原本就已經出現問題，不過是加快這種局面的行程罷了。”
林嘉恆倒沒想到她看得如此透，這一年半，她收心專心待産和坐月子，讓他都險些忘記她也曾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
“你不用這樣的。”卿一珉唇，看向他，“我會慢慢忘記，也會慢慢釋懷。”
那些不甘，都會在時間的河流裡淡忘。
他為她做得已經足夠多，就是因為知道他接下裡的目的，她才這麼說，為這些東西，很不值得，他的時間寶貴，精力也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