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舒韻正往醫院裡走,迎面便碰上甘語。
她倒也不吃驚。
這段時間忙,也沒怎麼注意甘語的動向,不過知道她被甘家人扔在醫院治病,聽說肋骨被打斷了?
眼下這個樣子,是要出院?
甘語本來長得也就有些清秀,這段時間怕是受了些苦,瘦了好些,而且,模樣看著也沒什麼精神,沒有了高階化妝品的養護,看起來比同齡人都要難看一些。
“溫舒韻。”甘語叫了一聲。
溫舒韻眉頭一皺。
因為是公眾人物,她此時帶著口罩,沒想到甘語會直接認出她,還點名道姓叫出來。
“媽媽,有人叫。”小家夥在保姆懷裡,沖著她稚嫩開口。
一看到自家兒子,溫舒韻臉色又沉了,他額頭上的傷疤都沒好完全,還有淺淺的痕跡,這段時間他吃的東西都要注意。
這一切,還不是拜甘語所賜?
無冤無仇,她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對方到底犯了那門子的毛病,都是母親,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孩子下手?
甘語說著,走了過來。
一路,她目光緊緊盯著溫舒韻,想起今天的新聞,又看了一眼她腳底的鞋。
是平底。
還真又懷了啊。
“真巧。”她笑呵呵說著。
“老巫婆!不要靠近我媽媽!”小家夥一下認出甘語,見她走過來,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壞人!不要靠近嘟嘟媽媽!”
壞人欺負他,也會欺負他媽媽。
他要保護媽媽。
“嘟嘟。”溫舒韻看著兒子,輕柔叫了一聲,他就沒說話了,輕哼一聲,將腦袋轉到一邊,不想看到這個壞阿姨。
媽媽說,不可以隨便亂罵人,他是乖孩子,更不可以。
要有禮貌。
“有事?”溫舒韻看著她,語氣不鹹不淡。
她還帶著兩個保鏢,難道還怕她?
“許久沒見,打聲招呼。”甘語在離她三步就停下來,輕笑,看向小家夥,“嘟嘟好像對我有些誤會,不過小孩子嘛,有時候也拎不清。”
她說得落落大方,彷彿也在諷刺溫舒韻沒有把孩子教好,讓這個孩子沒有家教。
溫舒韻臉色一沉,“不是拎不清,是拎得太清,有人趁他還小,表達能力不強,不懂思考判斷的時候欺負他,所以才會被討厭。”
“這樣惡毒心腸的人,終究會遭到報應。”
她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甘語面色微白,也沒說話,死死就是不承認,最後還尷尬笑著,“現在是文明時代,科學時代,鬼神之說怎麼可能有?”
溫舒韻輕呵了一聲,也沒接話,叫上保姆,頭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