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偉點頭。
晚間。
程勇幾人被送出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更讓他們覺得有安全感。
走在街道上,訊息已經探出來,不到一天,道上已經重新洗牌,還真如溫舒韻所說,喬立鴻根本沒有派人鎮壓,明顯是想讓這個幫派消失。
他必須找到一處安身之所。
“砰!”
子彈打在他旁邊的垃圾桶上,幾人一驚,連忙趴下,身後溫舒韻安排的一個保鏢中槍,他睜大眼睛,沒有槍,心底怎麼可能不慌?
“砰!”
“砰!”
“啊…”
程勇縮在角落裡,拉過身邊一個小弟護著,又打了兩槍,那個小弟中槍,打在腿上,哭嚎著。
槍都裝了消音,聽不到聲音,但打在一處,會發出刺耳的聲音,刺激著心髒。
保鏢和那群人對持,足足有半個小時。
最後,保鏢支援人到了,才漸漸沒了槍聲,那個小弟已經流血過多,奄奄一息,意識已經開始昏迷。
除了他之外,保護他的保鏢也有好幾個受傷。
車上,保鏢隊長給溫舒韻電話,她似乎被吵醒,語氣十分不悅,“有事找梁特助,三更半夜的,這種事不要來打擾我!”
車廂狹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程勇剛剛撿回來一條命,聽到對方的話,心下咯噔了一下。
從那短暫的接觸中他可以瞭解到,溫舒韻似乎是個狠厲的女人,鮮少有事能引起她的注意,他透露的那點價值,對方並沒有很看得上。
這條命在她眼裡,可有可無。
如此想著,他有些慌了,連忙道,“我要見溫小姐,麻煩你跟她說一下,我剛剛想起喬立鴻的一些事情,她會有興趣的。”
若是對方沒有替靳紹煜抱不平的打算,最大的損失就是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要知道,身處豪門,靳紹煜死了,溫舒韻理所應當繼承遺産,有林家護著,她日子照樣可以很逍遙。
“夫人掛電話了。”保鏢很不耐煩。
“真的是很重要的資訊,麻煩打一下。”他一臉懇求,不斷強調,“很重要的線索。”
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溫舒韻撥打過去,對方聲線懶惰,“留著吧,明天我有空再過去,現在沒空。”
程勇心底拔涼拔涼的,大聲道,“溫小姐,真的是很重要的訊息,你也不想你丈夫一直呆在監獄裡吧?”
“半夜我能做什麼?折騰!先去醫院治療!”溫舒韻不滿的聲音傳來,頓了頓,繼續又道,“行了,我讓梁特助去,就這樣,掛了。”
“溫…”程勇臉色發白。
果然,豪門不能相信表面相信,他以為靳紹煜在監獄就能把溫舒韻掐得死死,一看,還沒她睡覺重要,這下,他還是懷疑人生了。
如果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對方丟掉他就跟丟掉垃圾一樣。
越是這樣想,越是惶恐,剛剛撿回一條命,他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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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的溫舒韻哪有什麼睏意?
她此時穿著圍裙,用心正在做著面,打上兩個蛋,將面慢慢盛到碗裡,眼底有些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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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一些,明天見麼麼,冬季去吃飯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