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韻第二天起來,病房內空空如也,她一下就清醒了。
靳紹煜沒在了。
她不經有些傷感,煩躁和不安全感又席上來,只好起身洗漱,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還會住院觀察兩天,許欣兒也把她要用到的衣物拿了過來。
等到她出來,靳紹煜恰好推開門走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我出去買了個早餐。”他笑著走來,將袋子放在桌子,然後將早餐拿了出來,詢問出口,“餓嗎?”
溫舒韻搖搖頭,坐下來,昂頭看著他。
靳紹煜眉梢微翹,“我也沒吃,一起?”
“恩。”她點頭,又看著他,“阿煜,你昨晚去哪了呀?”
聞言,他正在動的手頓了頓,扯了扯嘴角,“沒去哪啊,怎麼了?”
“是不是一夜沒睡?我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溫舒韻說完,又指了指他的下巴,長出了青色的鬍渣,拉著他的衣角,“我惹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她是正當防衛,重傷還好,可死人了就不一樣。
警方那邊肯定是要深究,她也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
昨晚她雖然沒醒過來,但在一起這麼久,她看到他的感覺就知道很疲憊,昨晚怕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又去處理事情去了。
靳紹煜將粥放在她面前,“先吃早餐吧。”
溫舒韻也沒逼問,接過來,小口小口吃起來,她昨晚也沒食用什麼,眼下的確是有些餓。
他在對面坐下,也沒瞞著她,直言道,“林安菱不是死於傷勢過重,而是醫療事故,是手術中出現了閃失,導致顱內大出血。”
她聽著,睜大了眼,手緊緊的握著勺子,一下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擔憂,“針對我的人不是林安菱,她是棋子,暴露之後被殺害是嗎?”
這讓她想到了沈映藍的事件,當時,也有人想要她的命。
早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這麼長時間安穩,她還以為自己多想,原來是真的,危險也一直還在。
靳紹煜點點頭,深邃的美眸變得凜冽,身上溫度不斷降低,他原本還想撒網一段時間,現在看來,他是要提前收網了。
“是誰?喬海瀚?”她追問,“阿煜,是他嗎?”
兩人根本沒什麼交集,對方為什麼如此之狠,甚至還要置她於死地?
“我會處理這件事,你好好的就好,又幫不上什麼忙。”他伸手出捏了捏她的臉,笑著安撫,有意去轉移話題,“我問過醫生了,手上傷口不是很深,到時候擦一些除疤的藥膏,就沒有問題了。”
是不是喬海瀚他沒有直接證據,死因是手術中下藥計量過多,而這個藥又是護士拿過去的,護士也沒有想到劑量加重了,拿到的壓根不是原包裝,是被轉換包裝過。
至於誰偷換,還在查。
藥房的攝像頭又恰好壞了,一切都是巧合得很。
“恩。”溫舒韻也沒多做糾纏,也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我沒覺得很疼,不動也不疼,避免撞到就好。”
兩人正聊著,吃好飯,劇組人員就過來了。
她受傷的訊息已經傳開,而且,疑似感染艾滋也傳開來,不過網上倒是被極力壓下,沒有風波掀起,不然又得鬧成一團,靳紹煜在她身邊,陰著一張臉,其中,最忐忑的便是吳康。
靳紹煜投資了這麼多錢,酒店安保工作卻沒有到位,這也在他的管束範圍內,溫舒韻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難逃責任,站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開口,“舒韻啊,你就好好休養著,你的戲份我們就先不拍,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可以先拍後面,或者先把配角都拍了,此時他當然要寬容,對溫舒韻也是很照顧,況且,他沒心思也不敢叫溫舒韻過段時間悄悄接著演啊,她老公一句話,說不定他就要說拜拜了。
“好,謝謝導演。”溫舒韻禮貌點頭。
吳康客客氣氣也回了一句,他現在可不敢得罪靳紹煜,若是對方突然撤資,那這部劇也不用拍了,況且,溫舒韻是好苗子,現在情況未知,他也很無奈和惋惜。
劇組人員走後,一些主演也陸陸續續過來,江凱是與許瑤一起來的,這次算是溫舒韻與許瑤的第二次合作了,許瑤如今也擠入三四線,前途也算光明。
江凱一進門,看到靳紹煜,眼神沉了沉,而對方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