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一段影片就發到她手機上。
她點開來。
背景昏暗黑沉,開著一盞白熾燈,溫文傑帶著手銬,坐在椅子上,臉色憔悴。
警方的詢問不斷傳來,同時,他的回答也從手機裡傳來,與剛剛林浩說的一樣,溫文傑的話傳來,“我想著,只要溫舒韻出了事情,溫昕悅就會被喬家看中,她那個媽媽給我帶來了恥辱,我恨不得狠狠教訓她們!”
溫舒韻看到這裡,倒了回去,再播放一遍,盯著溫文傑的臉。
原以為對方表情毫無波瀾,第三遍看的時候,她發現問題了,只有說到馮琳的時候,溫文傑眼底閃爍了幾下,這才是恨一個人的表現。
對馮琳那麼厭惡都沒有將她致死,當時她身邊還有靳紹煜,溫文傑真的會這麼不管不顧?
所有的言語都挑不出錯,正是因為這種挑不出錯,所以才更讓人懷疑。
沈映藍和馮家的事情自然被林家和靳紹煜壓下,溫文傑上新聞也不過溫家破産,溫文傑私自挪用公司資金,導致資金鏈斷,溫氏陷入危機。
是誰讓溫文傑將這麼大的罪責承擔下來?
司機已經死亡,沈映藍重傷,指使別人故意傷人殺人,不是無期也是幾十年,這輩子肯定是要在監獄度過,溫文傑卻連掙紮都沒掙紮,到底是為什麼?
她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
靳紹煜進來之時,看到的便是她蹙著眉頭,在床頭發呆的模樣,入神得連他開門的聲音都沒發現,見此,他也疑惑,走上前,怕突然出聲嚇到她,伸手在面前搖了搖,見她回神,溫柔出聲,“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溫舒韻見他回來,拉上他的手,往床上拉,還未開口,對方已經睡下來,挑了挑眉,戲謔道,“你確定要這麼主動嗎?”
“想什麼呢?”她反應過來,輕拍了一下他,“正經一點,我有事和你說。”
“恩。”他側著身子,單手支撐起腦袋,“你說。”
溫舒韻理了理情緒,朝他出聲道:“溫文傑的事情你有沒有去了解過?”
“知道,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覺得有蹊蹺?”溫舒韻看向他,“他就這麼承認了?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依照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太可能會要我的命,也沒有那個膽子。”
自己想不通,只好來問他了。
“為什麼覺得他沒有那個膽子?”靳紹煜臉色未變,緩緩道,“你要是有事,溫昕悅在喬家的地位就會提高,到時候,必定幫助溫家,別忘了,溫家經過上次的重創,基本和空殼沒區別。”
不然,溫文傑也不可能那麼容易進入他設定的圈套,有些“急病亂投醫”的心理。
“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溫舒韻柳眉緊鎖,看向他,有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道,“要不要再往下查?我自己也這邊注意一點。”
思來想去,她除了那幾個人,沒得罪誰吧?
“我已經往下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接話,坐起身子,捏了捏她的鼻尖,“不過呢,無論有沒有異常,這個小心呢,你時刻都要小心,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恩。”她望向他的黑眸,彎了彎嘴角,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