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溫舒韻柔和的話語聲還不斷傳來,媒體向來喜歡把話題引到她和靳紹煜身上,兩人也不避諱,照常回答,可在記者眼裡,那就是爆點中的爆點,頭條中的頭條。
現場起鬨的人可不少,彷彿一堆狗糧不斷襲來。
正在看這條訊息的可不知兩人,溫昕悅抓著杯子,簡直要咬碎一口牙,再也忍不住,狠狠砸到一邊,杯子碰到牆上,四分五裂,又掉下來,砸在地面上,碎片四濺。
傭人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看著臉色陰沉的她,不敢靠近,偷偷去打掃了。
她來這裡也一段時間,溫昕悅陰晴不定,整個人性子古怪,這套房子又只有她一個傭人,若不是看著工資還算高,她都不想來幹了。
男主人回來女主人心情也不好,不回來心情也不好,這對夫妻在她看來別提多怪異,絲毫沒有夫妻應該有的樣子,難道有錢人都這樣?
“溫舒韻!”她從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齒間溢位來,眸底變得陰狠殘忍,腦發疼,亂忙往房間走去,在床底下找到藥瓶,哆嗦著手,將藥倒出來,往嘴裡幹塞。
披頭散發癱在地上,搖著頭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死死抓住頭,手指手裡,手背青筋暴起,“不是,都不是,都在騙我!騙我!”
在她失控時候,手機不斷響起,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不依不饒。
她神色有些迷茫望過去,伸手接了起來。
“小悅啊,你得幫幫爸爸,讓喬少幫一幫爸爸。”溫文傑求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語氣頹廢。
“什麼事?”她隱忍著。
自從上一次,溫老太太犧牲她後,嫁入喬家,她沒有事也不會與溫家有聯系,不過喬海瀚倒是與溫家有合作,她沒管那麼多。
“我們家今天最大的投資專案出現問題了,需要一筆資金周轉,我這邊聯系不上喬少,你幫爸爸問一問,借爸爸一點。”溫文傑將姿態放得很低,好言好語著,實際上,冷汗不斷往下流著。
這幾天,他也是焦頭爛額,公司頻頻出現問題,眼下是沒有辦法,若是再這樣下去,溫氏就要申請破産,他也將變得一無所有。
“需要多少?”溫昕悅低低的聲音傳過來。
聽對方的意思,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最少要一個億。”他咬著牙出口,“爸爸一定會把錢還上,要是實在不行,可以用手中的股份進行抵押,小悅,你一定要和喬少說一說,不能讓我們家破産啊。”
“什麼?”溫昕悅一下坐了起來,質問道,“為什麼需要這麼多?喬海瀚怎麼可能會給你那麼多錢?”
雖說她和溫家也有了一些隔閡,但那始終是她的家,李家也過是她媽的孃家,關系再怎麼樣也要顧及,溫家若是破産,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爸爸投資被套住了,所以…”
他話還未說完,門口傳來腳步聲,情急之下,她一下掐掉電話,又將藥瓶踢到床底下,還未整理好,房門已經被開啟。
喬海瀚睨了她一眼,見她略帶狼狽,手裡還拿著手機,隱隱約約也猜到一些,走了進來,往床上一坐,“怎麼?你父親給你打電話了?”